分卷(10)(2 / 3)
算重,君墨白目光落在琴上头,脑海中闪过之前那副画面,勾了勾嘴角,心情甚是愉悦:不用。
天人宗分上下两宗,上宗住山腰,下宗在山脚。
与其说它位于山上不如说是在一个山脉边缘,一山接着一山。
出了宗门往北就是海,从山腰就能看到潮起潮落。
君墨白领着清远一步步走到了山脚,又从山脚走到了海边。一路无话,清远也不敢问。
到了海边,刚好撞上日落。橘色的阳光洒在海面像是给海水镀上了一层金衣。
海鸟在空中张开翅膀高飞,时不时叫上两声。远处的海浪打在礁石上又落回水中,掀起阵阵声响。
君墨白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将琴一放二话不说就开始弹奏。
曲子和先前的都不一样,带着阵阵肃杀之气,落在耳边仿佛能看到万千战士拿刀剑厮杀的画面。
清远寻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听着琴音看日落和潮水。
日落海底,天边的云霞退下彩色衣裳,换了灰白色的薄纱。
海风带着海水的咸味落在脸上,明明没有雾气偏生又觉湿漉漉的,有些黏糊。
天黑了,星星从云层里跳了出来,满天星斗不见月。
清远挪过身,看向还在抚琴的君墨白。
嘴巴张了张,斟酌了下字词最后又全全咽了回去,转过身接着看海水倒影。
月光从厚重的云层里透下一丝,落在海面上形成一个奇怪的倒影,海水波动,倒影跟着扭了扭,然后挣扎着脱离海面站了起来。
清远瞪大了双眼,他抬手揉了揉眼睛。
海面还是那个海面,奇怪的倒影仍在水中随波而动。
师尊,我刚刚好像看到清远一向相信自己的视力,虽说只是短短几秒,但他还是决定同君墨白知会一声。
闭上眼,别看。君墨白叮嘱一声,接着将琴一抛,整个人从地上飞起。
他一把揽住琴身,五指落在琴弦上头。
琴声形成的音浪掠过海面,卷起层层浪花。海面上的倒影被击打得七零八落,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眼过去,那部分水面起了红。
明明除了琴音和海水声便再无其他声响,清远却像是听到了声声惨叫,短暂又急促。
过了许久,所有声音都淡了下去,他将眼皮掀起一条缝想要看看怎么一回事,一想到君墨白的交代,又快速闭了起来。
可以睁开了。
闻言清远睁大了双眼,水面一片宁静,无风亦无波纹。
月从云中爬了出来,将海面照亮。蓝黑蓝黑的水面一眼过去瞧不到什么有用东西。
君墨白将古琴收入储物袋里头,理了理袖子回头冲小弟子温声道:回去了。
一道银白色光影从手心中跃了出来,化成长剑模样。
君墨白一脚踏了上去,回头示意小弟子跟上。
眼见着离小院越来越近,清远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海边还是什么都没有。
落地后君墨白看了眼愁眉苦脸的小徒弟解释道:北海边缘一直都有水怪,每年三六九十二月都会出来害人。这回你们在试炼地里得了造化,虽说凭借的都是自身机缘,但话说到这个地步,君墨白便没再往下说,只让小徒儿回房早些休息。
北海这边的水怪虽说都不算厉害,奈何数量多手段卑鄙加之它们生生不息绝不了种。每年出海总能拖一堆凡人和修士下水,一到时间越兴就头疼得要命。
今夜被君墨白的落音曲和肃杀歌一搞,估计能安分上三年五载的。
至于为何要带上小徒儿,一方面是增加他的见识,另一方面嘛不可说。
师弟不对劲
第二天下午,君墨白师徒三人坐在院子里喝茶。
茶是好茶,苦竹山上冬雪落下时摘取的第一批新茶。只取没开叶的尖尖,一年也就采上几两,多了没有。
泡此茶得用陈年雪水。初雪刚落时,梅花正好长出花苞,有时正巧能碰上几朵刚开的。雪盖在上头,第一缕阳光洒在上面时,冰雪消融,雪水开始往下滴。
这雪水取的便是那刚开梅花上头的初雪融水,比那茶尖麻烦多了。
斐玉尘不大会喝茶,基本上一杯就是一口。
君墨白看着好茶被徒弟这么糟蹋,也不可惜。只是看着茶水上的热气不甚明显地摇了摇头。
院子的门被人从外打开,斐玉尘抬头看了过去。
是个生面孔,身上穿着天人宗内门弟子的服饰,腰上系着枚碧绿色玉佩,成色瞧着不是太好。
他的眉长得很秀气,眉眼弯弯,衣服穿戴得整整齐齐的,瞧着没有一丝褶皱。一眼过去不大像是修仙的,更像是读书人。
那人拱了拱手,低着头说道:晚辈李莫修,恳求仙尊帮忙。态度很是诚恳,头低得都能看到束发的玉冠雕的是啥纹样。
君墨白抬手点了点空出来的位置道:坐。
李莫修见君墨白没有回绝,眼睛一亮,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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