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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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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等着长大了嫁你。入宫后,等着有朝一日你带我走……”

那滴泪终究是坠了下来,姜言惜抹了一把眼,继续笑道:“说这些做什么,我做了陆哥哥最爱的东坡肉,快吃吧。”

陆临远见她这般,心痛之余,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姜言意来,到了西州之后,同样是绝境,但姜言意从不等任何人来帮她,甚至也不愿依靠旁人,她似乎宁愿做一棵被人踩进泥里也还能再长出的野草,也不愿做攀附的藤蔓。

他看着姜言惜,叹息道:“言惜,你不必为我这般。”

前世爱而不得的人如今就站在自己跟前,他该欢喜才是,可是看到她似乎只为了自己而活,陆临远欢喜不起来。

这辈子他还有好多事要做,他若万一有个好歹,姜言惜这样该怎么活下去?

姜言惜背对陆临远站着,握着筷子的一双手捏得死紧,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掉:“陆哥哥不喜欢的,我都改掉就是了。”

脑门一阵阵闷痛,再听姜言惜这样说话,陆临远心痛到麻木后,只剩满心疲惫,“言惜,你怎么就不明白,我是希望你好好的,无论何时都好好的,知道吗?”

他起身往屋外去,姜言惜叫住他:“陆哥哥,你去哪儿?”

陆临远心口也闷得发慌,怕姜言惜又误会什么,他尽量放柔了语气道:“吹了风有些头疼,我先去净室,你先用饭。”

姜言惜坐在桌前,看着满桌佳肴,却是一口也吃不下,只有泪珠子一串一串地从眼睑处滑落。

她诈死出宫,姜尚书是户部尚书,给她伪造的户籍文书足以假乱真,这一路北上也没叫官兵察觉。她本以为到了西州,找到陆临远就可以跟他过双宿双飞的日子,陆临远是对她温柔依旧,但她却明显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变得陌生了。

逃跑的日子里她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抓了回去,甚至有时候会梦到被皇帝封时衍按在龙榻上用强,有时候又是梦到他跟他的皇后抱着刚出生的小皇子恩爱有加……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恨封时衍的,但是梦到他跟皇后恩爱缠绵,为何又心如刀绞。

姜言惜咬着手背无声落泪,她不愿让自己去回想这些,陆临远跟从前待她不一样了,更让她惶然不安。

从小到大,陆临远都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

陆临远泡在浴桶中,头还是一阵阵地疼,府衙的事,南边的战事,京城陆家传来的密信……这些东西乱糟糟地在他脑子里,让他头痛更甚。

门“吱呀”一声轻响,他以为是青松进来了,疲惫道:“青松,给我搓搓背。”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摸上他脊背时,陆临远一激灵睁开了眼,他扭头一看,心魂俱颤。

姜言惜竟然只穿了一件兜衣。

“你这是做什么?”陆临远又急又怒,更多是却是心疼,忙一把推开姜言惜。

姜言惜咬了咬唇,跨进浴桶抱住了他:“陆哥哥,你要了我吧?”

她来了这么久,陆临远一直都是跟小厮青松挤一间房睡,把他自己的房间留给了她,平日里也都是以礼相待,半点不成逾越。

姜言惜闭上眼,脸贴着陆临远宽阔的背脊,泪水簌簌直掉:“你若不嫌我不是清白之身,便要了我吧,这辈子我只跟着你。”

他们曾山盟海誓,私定终身,姜言惜相信自己是只喜欢陆临远的,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或许就能断了对京城的一切念想。

余生她只想和这个年少初遇,情窦初开便喜欢上的人在一起,皇宫的一切,姑且当做一场噩梦。

然而陆临远挣开了她的手:“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跨出浴桶,赶紧扯了自己的干净衣物裹在姜言惜身上,满心怒火对上姜言惜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容时,全变成了沉痛,他道:“言惜,我敬重你,你别这样。”

留下这话,陆临远随便披了件袍子,就出了净房。

姜言惜捂着脸悲哭出声,她都豁出脸皮做到这一步了,陆临远却还是不为所动,她不愿去想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不是清白之身,亦或者是变心了。

她自己已经没法再面对陆临远了,当天夜里,便收拾了东西,悄无声息离开。

接管面坊遇上命案

姜言意盘下了面坊, 隔天就请了泥瓦匠把面坊重新一通拾掇,厨房的格局得改造,新打几个灶台, 蒸锅也添了十几口, 土窑烤炉垒了一排。

面坊的老师傅们都不知这新东家这般大动干戈是要做甚,他们做须面的老手, 从业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布置面坊的。

但还不了解心东家的秉性, 都没胆子开口说什么。

姜言意要用面坊原来的人, 自然得先敲打一番。

正是上午, 古董羹那边还没什么客人, 为了显得有气势些,她带了杨岫邴绍二人过去。

面坊在城西, 因为地段不是很好,院子倒是建得挺大。

今日雪停了,北风一刮, 反而愈发干冷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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