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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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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弄?”他眼底漾起几分轻嘲,“不是你在戏弄我么?”

姜言意傻了。

怎么说得好像她是个对他始乱终弃了的渣女一样?

她又怂又囧:“我发誓我没有。”

封朔深深地望着她,“你不是说,我是个好人么?”

姜言意点头:“你是好人啊,李师傅也是好人,赵头儿也是好人,秋葵也是好人。”

封朔:“……”

原来在她这里,好人只是这个意思么?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他自作多情?

他唇角几乎快抿成一条直线,眼中的寒意一层一层蔓延开来,掩盖了那份支离破碎。

他忽而用力一掌拍在了墙壁上,姜言意吓得闭上眼。

封朔看着她因为害怕而抿紧了的樱唇,她眼睫扑闪着,好似颤动的花蕊。有一瞬间他恶劣地想,亲上去,咬出血来才能解他心头的恨。

他真的靠近了几分,却又在只剩咫尺的距离时停下。

最终他退开了一步,压下心底翻滚的黑色怒意,道:“是封某唐突了。”

言罢没再多说一句话,扭头就走。

姜言意站在后面,看见他那被包扎过的手紧紧捏成了拳,白纱下有鲜红溢出,是血。

她怔在了原地。

她好像误会他了。

但是……他喜欢自己?他喜欢自己什么呢?

一时间,姜言意心乱如麻。

邢尧本以为封朔出去走走,回来时心情会平复很多,谁料封朔回府时,周身气息比出府那会儿还要阴沉。

“主子……呃!”

邢尧刚上前,就被封朔猛地一掌拍到了对面墙上。

他毫无防备,猛然被这么一砸,整个人都懵了,檐角的瓦也被震落下来几片。

封朔周身戾气环绕:“叫上所有死士到演武场。”

邢尧看着封朔离去的背影,捂着胸口扶着墙根才站了起来,心道主子上一次动这么大的怒,还是在得知先皇想要太皇太妃陪葬的时候,这次究竟是什么事惹得他大动肝火?

这一晚整个都护府数百死士都在演武场被揍得鼻青脸肿,瘫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本王养了一帮什么废物!明日加训!”封朔站在演武场中间,汗水湿透了衣衫,他脸上也带着几道擦伤,更显悍野,眉眼间戾气不减。

倒了一地的死士都不敢吱声,心中叫苦不迭。

秋意正浓,都护府那口荷花池早已凋零得只剩几个枯褐的莲蓬还举着。

夜里的池水冰冷刺骨,封朔赤着上身淌进池水里。

他手上的伤口沁出来的血丝在冰冷的池水中晕开,身上的血腥味也淡了去。

他抬起手,缠在手掌上的的纱布不断往下滴落血水,他静静看着,眸子里透出几分自嘲和颓然。

岸边传来脚步声,是邢尧。

他手上捧着一封信:“主子,京城的探子传来的密报。”

信上加盖了两枚暗印,是刻不容缓的急报。

封朔转过身来时,眼中只剩一片与平日无异的冰冷,他走到岸边,立即有侍卫将他的外袍取来替他披上。

封朔拆开信,取出里面的信纸,一目十行看完。

他眉峰微敛,略微沉思后,将信纸拿到侍卫捧着的蜡烛上点燃,烧为灰烬。

“小皇帝要对付楚家了。”他说。

这一瞬间邢尧在脑子里权衡利弊,皇帝动楚家,约莫是因为楚昌平接棺回京一事。

他们跟楚家并无来往,楚家这一辈人也只有一个楚昌平拔尖些,但他当年因为与长公主的婚事,拂了圣意,从此失了圣心。

楚昌平眼下若还是云州总兵,封朔保他,算是拉拢一个盟友。但他已然被皇帝削了兵权,被贬永州。永州比起西州还要贫乏,他便是想在那边东山再起,没个十年八年也看不出成效。

不管怎么看,皇帝动楚家,他们袖手旁观才是最好的选择。

封朔迟迟没有给出决断,但邢尧已经猜了个大概。

事关朝堂,封朔回书房处理剩下的公文和信件。

有暗印的他前天夜里已经看完了,没有暗印的这两天也抽空了看了大半。

因为心中烦闷,封朔今夜处理这些信件时并不静心,他一手执笔,一手捏着眉心:“茶来。”

邢尧很快捧了茶上来。

封朔用受伤的左手去接,怎料茶是刚烧的滚水,连带杯底也烫得惊人。

他一个失手没拿稳,茶杯落到书案上,茶水瞬间洒了出来。

封朔顾不得被烫到的手,一把将桌上的信件折子全抓了起来。

邢尧吓得跪倒在地:“属下该死!”

一旁的福喜则手疾眼快拿了干净的帕子铺到书案上,防止茶水蔓延。

封朔面色沉沉没有说话,等清理干净了书案,他才把折子和信件都放回去。

因为方才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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