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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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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了家中来请。他微蹙了下眉头,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正僵持,见羌芜探头探脑,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样,立时大步走过去,沉声道:“沈音音让你过来的?可是有事?”

羌芜有些为难,低低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沈娘子喝了几杯薄酒,许是醉了,现下闹的紧。说是说是思念大人的很,想要立刻见到您。”

沈音音是个腼腆的性子,说话细声细气,从来不外露,能说出这话倒是让人不敢置信。

江陈肩背僵直,愣了片刻,忽而扬了眉,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沉稳,脚下却大步流星,直往首辅府而去。

那来传信的国公府家丁被扔在当街,走也不是等也不是,一脸为难。

回到首辅府,天已擦黑,廊下点起了八角琉璃风灯,影影绰绰。

江陈推门进去,便见沈音音正坐在炕桌前,以手支颐。

她身上的素淡软烟罗有些松垮,露出玉般润泽的肩颈,面上泛起潮红,眼角眉梢微扬,处处是平日不见的柔媚风情,偏这柔媚混在清丽的面上,便成了更为致命的诱惑。

江陈从未见过她如此,脚步都不自觉的放慢,他眼眸幽深,见她又擎起玉壶,蓄满了一杯秋露白,便抬手扣住了那玉盏,问:“如何要饮酒?”

音音抬起湿漉漉的眸,在他面上扫了几圈,忽而绽出一个笑来,婉转又清甜:“你回来了?”

这话音落了,忽而整个人凑过来,环住了他劲瘦腰身,在他腰腹上蹭了蹭,闷闷道:“我一个人整日困在府中,好不憋闷。”

那绵软温热的触感从江陈腰际窜到背脊,让他生生僵了片刻,握住她的腕子,低哑唤了声:“沈音音,你”

音音没应,扬起脸,得寸进尺:“大人,明日是花朝节,你陪我去看花灯可好?”

她说起话来从来都是温温柔柔,有股子江南水乡的软糯,此刻饮了酒,尾音轻颤,羽毛一样在江陈心里划过。

音音见他眼眸幽深,并不作答,一颗心也微微提了起来。

她明日必须出府,可是换作平日,是断不敢同他撒娇卖乖的,只好饮了些酒,才放开了身段。

她以前但凡饮酒,便要抱着阿娘撒娇,如今不敢放开了饮,只用了一杯,好留一点清明应付他。

她心里清楚,江陈如今已定了亲事,再明目张胆的带个外室出门,便是打那未婚妻的脸面,他向来明智,断不会做这糊涂事。

果然,她听见他说:“我不能同你去。”

音音便皱起一张小脸,委委屈屈:“可是大人,我想看看这盛京的烟火。”

她托着小脑袋想了一瞬,小心翼翼道:“那您放我出去如何?就一会子,我带了阿素登上安顺门,瞧一刻钟烟花便回来了。”

江陈张口便要回绝,可看见小姑娘眼里星光闪烁,满满的期待,拒绝的话便说不出来,唇齿研磨,终是吐出一个“好”字来。

音音心里瞬间落下一块大石,朦胧的眸子染上笑意,远山远水般,只倒映出江陈一个。

江陈又是一愣,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见小姑娘乖巧又柔顺,菟丝花一般,紧紧攀附在他身侧,不禁勾了唇浅笑。

菟丝花便菟丝花吧,她既离不得他,那他便让她依赖一辈子。

音音见他并无不悦神色,许久也未驳回,便知这事妥了,她心里一松快,扬手便饮尽了手边那杯秋露白。

只用完了才猛然顿住,完了,她这一杯下去,指定要真醉了。

也不过片刻,她身子益发无力,只觉四周都在晃,下意识便抓住了江陈的手臂。

温软的触感在手臂上划过,江陈脊背又是一僵,再不愿忍,猛然将人提起来,握住了那纤细的腰。

音音瞧见男子清俊的脸越靠越近,眸子里像是燃着幽幽的火,狼一样,下一刻便要将她吞吃入腹。

她忽而觉得这眸光熟悉的紧,似乎很久前便见过,在哪里来着?

对,在四月的沉水巷。她从轿子上下来,要去找搬出去的林嬷嬷,路边男子多驻足,但也只敢偷偷的瞥一眼,便红着脸转了身。唯独巷口一个少年乞丐,一双凤眼不羁又野性,那样直直看过来,带着侵略的目光,让她犯了怵。

后来她又见过几次,次次如此不敬,让她着了恼,更可恨的是那一夜

她忽而又羞又恼,伸手便是一巴掌,落在江陈面上,啪的一声,在这暗夜里格外惊人。

想要何时走?我来安排……

次日,江陈是带着指印上的朝。

他左脸颊有道细细红痕,利落的下颔处落下一道细长血口,引得群臣纷纷侧目。只他黑着一张脸,也无人敢问,都暗自思付,也不知哪个有如此胆量,竟能伤的了这活阎王。

新帝李椹却乐了一早上,时不时便要问一句:“啧啧啧,江爱卿,你这脸?”

江陈在朝堂上还不言语,尊他为君者的面子,只下了朝,却将今日折子一甩,都命人搬去了御书房,说是陛下身体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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