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 / 5)
些米糊来,它大概也吃得下。”
太子近来在朝中春风得意,然而他面对苏笙的冷脸却不觉得生气,只是有些难为情,他们或许在这宫变迭起的皇宫中也算得上是患难与共的青梅竹马,是以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好在苏笙现在闻了那香,他就算是哪里得罪了她,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更唐突人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做。
“阿笙,我来这里,是想着问你一件事情。”太子握住了那双正在香炉里拨弄的香箸,握箸的主人心情不佳,差点将里面铺平的香灰都撒了出来,“若有万一,你愿意效仿汉光烈皇后吗?”
他问出这话之后难得小心观察苏笙的神色,他好像只等待了几瞬,又仿佛两人之间的静默已经有一个甲子那样漫长。
良久,苏笙松开了香箸,抬起眼眸直视太子,“殿下是中了暑气吗,好端端的,为何要拿我与汉光武帝的阴后相比?”
那如一泓清泉般的眼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怒气……在太子瞧来,或许还有一点厌恶的意思,但话已经说出了口,他反而轻松了很多。
他的阿笙该是个聪明的人,要是全然不懂他说些什么,还需要他再费一番口舌。
“阿笙,‘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光武帝与她生育五子,册立其子为后,难道她还比不得阿笙吗?”他松手后香箸掉到了案几上,香灰沾污了洁白如雪的纸张。
“殿下这话问得奇怪,阴皇后由妻变妾十六年有余,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太子这些日子的作为她都略知一二,苏笙要是不知道这位李家三郎在想什么,她也就白在宫中过了这许多年。
东宫身份尊崇,君臣有别,苏笙知道自己不能太过顶撞太子,她怒气填膺,任是哪个十几岁的姑娘突然得知未婚夫婿要将娶妻变作纳妾,心里也不会觉得痛快。
她此时该是察言观色,温言软语,或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然而两年的盼头忽然化作乌有,就算是阴丽华在世也不能一下子消化这份委屈,正要起身请太子移驾,但放在膝上的手却被太子一把攥住,连着人也狼狈地跌到了他那一头,罗汉床上的小案被带歪,她下身没怎么被拽动,只勉强抓着案几的一角,把身子靠在案上,避免撞在太子的怀中。
苏笙这个位置尴尬得紧,只要她一低头,便能贴上他的腿,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平日里有宫禁中的各种熏香遮盖,她觉得无论男女,只要在衣间熏了一样的香料,味道其实没什么不同,但现在她与太子离得这么近,却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男子味道,叫她心生向往,连带着身子也变得奇怪起来,六月酷暑,太子掌心的灼热原该叫她厌恶,然而她却感受到了异样的舒服,甚至希望有一个人能用这样灼热的手掌抚摸她的心房。
“阿笙今日是熏了曼陀罗香吗?”
太子扶住她的肩膀,苏笙无力地点点头,她被这突然的一下弄得神思混沌,虽然隐隐察觉到不对,但人被太子钳制,没有办法挣脱出来。
“阿笙不该生气的,你越是生气着恼,这曼陀罗香散发得越快。”太子淡淡道,“不过孤也料到了阿笙或许会有些生气,所以想了一个法子,叫阿笙不那么难受。”
太子体贴地将她散乱的青丝拢到耳后,试图将她抱到禅床上去,瞧她眼神涣散的柔媚模样,不免失笑,“这是你自家的香贡到宫中的香料,难道阿笙还不清楚该如何提防吗?”
曼陀罗花可以入香苏笙是知道的,能不能助情却是全然不晓,这种助情的香料苏家和姑母一向都不会给这些没到出阁年纪的娘子用,怕她们忍耐不住寂寞,自己破了身,甚至姑母受到册封以后,苏家为了遮羞,名下的香料铺子都不会在外面卖这种为人所不齿的房中香,就算是用,那也只可能是自己家族中的女子邀宠所用,岂会将这种东西作为珍品贡到皇宫之中?
“我家虽是商贾出身,但也不会向皇室供奉此等香料,殿下生出禽兽之念,为何还要血口喷人?”
她被男子抱在怀中,心几乎都要从口中跳出去了,苏笙今日坐了许久的马车,本就身子乏累绵软,但若说要抬一抬手都事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她这身子也太羸弱了一些,她暗自心惊,在太子的怀中挣扎起来,那人一时没有站稳,她竟自己滚到了地上。
“是么?”太子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要是苏氏不曾动了歪心,那你的好姐姐为什么能一次次对孤用上这种东西?”
苏笙一时语塞,她家中有许多不外传的秘密,苏月莹从了太子以后一直是独宠,直到怀有身孕后才由圣上做主赐给太子两名孺人,“若是阿姐问心有愧,殿下何必怪罪臣女,陛下尚未下明诏为东宫择妃,我依旧是殿下未来的正妃,天子仍然在位,您却秽乱宫闱,叫圣上得知该如何作想?”
他沉默了片刻,背着阿耶在佛门做这种事情,即便是有几分把握,但做贼心虚,面上怎样镇定,心里还是惧怕圣上的。
苏笙用力掐了几下自己的腿,从前姑母常常让宫人用牛乳合了“没药油”为她擦身,使肌肤变得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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