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 / 4)
候也会向往做元宵这样的猫。
“那以后我就在东宫置一间猫舍,给阿笙养许许多多的猫,阿笙会高兴吗?”
太子站起来自己斟了一杯茶,借着袍袖的遮掩与她悄声道,“我知道你在锦绣殿不大容易,父亲在位时贵妃便有些骄纵跋扈,你同她住在一处也不自在,阿笙平日得多敬着她些,不要忤逆她的意思,等以后你到我身边,就无需再理会她了。”
苏家将女儿献给皇室,又不是出自一片拳拳忠君之心,苏良娣说家里庶出的姑娘被调教后再与权贵结亲,族中的嫡女或许还好一些,像是贵妃那样被花鸟使相中,入宫做父亲的嫔妃,苏承弼与元配妻室所生的那个女儿也被她引荐给父亲。
贵妃得宠后,苏家从最开始的商人,变成了低品官员,然后一步登天,做了东宫的岳丈,日后或许还能做国公,权势熏天。成为外戚,是臣子晋升的终南捷径,但也是富贵险中求,只是苏家连续几次都赌对了棋,还没有输过。
阿笙的身上有一种可爱的笨拙,青涩和妩媚同时展现在她的身上也不会显得矛盾,叫他没有办法把她同那些传闻中的扬州瘦马混为一谈,她虽然总是笑着,但眼眸中总有一层挥之不去的愁雾,他每每望着这双美丽的眼睛,总想着有朝一日,叫她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不用去管别人的想法。
然而在没有坐上那个位子前,他们须得小心谨慎地生活在这个内廷,按照别人的标准做完美无缺的储君储妃。
“殿下如此待我,阿笙不知道要如何报答才好。”苏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面前的这个少年郎向她许诺了权势地位,母族的恩荣,她应该学会知足的。
绝对的权力可以使帝王拥有数不尽的女人,在没有任何外力制约下要求夫君的独爱是自取其辱,高祖一生有许多皇子,除了文皇帝与顺圣皇后,也只有荆王是娶了一位南氏王妃,其余或多或少都有妾室,而英宗皇帝余下的成年庶子中也只有东宫的妻妾最少,几个外放出去的皇子自知继位无望,较着劲地纸醉金迷。
她想品尝到权势的甜美,就得接受随之而来的辛酸苦辣。
“阿笙要是真想报答我,你就多笑一笑。”
太子欣赏着美人的手足无措,他俯视着苏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抚摸她的头发,“我听英宗贵妃说起你的几个兄弟,过几日我想着奏请阿耶,将他们作为太子属官,阿笙将来要是想和家里说话会方便一些。”
他不是不想提拔与阿笙一母同胞的兄弟,奈何苏夫人就没有生养过郎君,只得她这么一个宝贝,要是想抬高苏氏的门楣也只能提拔苏承弼元配与庶出的几个儿子。
苏笙不曾想阿耶和姑母如此心急,新妇还没有进东宫,就已经想着安排官员到东宫,男女七岁不同席,她记事之后与那几个异母兄弟几乎没什么接触,因此太子这份好心,她注定要辜负了。
“我知道殿下提拔他们是为了我好,但若是要说话就不必了。”
她起身与太子相对而立,面上浮现出一点笑意,“我在宫中,不能与外男多通消息,进宫这么些年我也只知道盯着锦绣殿眼前的一点地方,姑姑说要我写家书,我都不知道能写什么。”
亭外的景色如画,而亭中的少年男女也融入了这片秀丽静谧的临水亭阁,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殿下与苏家的娘子可真是一双璧人啊。”
中书令正躬身与皇帝说起今年各地奏报上来的吉兆祥瑞,忽然抬头见远处那抹淡黄色的襕袍,心中大惊,转瞬又平静了下来,东宫应该没有胆量调戏属于皇帝的内宫女子,要是与女子相会也只能是与那个传闻中的苏氏在一起。
所幸麟趾楼与悠然亭隔得远些,圣上应该看不清这女子的面容,就算这姑娘不是苏家的女儿,她现在也可以是。倘若是哪个宫中的美人,被圣上撞见东宫与内闱女子厮混,这还了得。
圣上原本是站在麟趾楼的窗边听他说话,早就注意到了亭中人的一举一动,只消瞧见那人的大致轮廓,也知道这姑娘是谁。
他之前奇怪英宗贵妃这般娇媚的女子为何养出来的姑娘会是块木头,亏太子也受得住,可原来这人无趣木讷也是分情况的,对着他时便惶恐不安,规矩呆板,与太子在一处时言笑晏晏,轻松自在得很。
“郑公,朕比起太子,要更骇人些吗?”
圣上突然问了这样一句,中书令还当是自己刚刚的震惊被皇帝瞧了去,倒没有联想到什么,“圣人虽然仁和,但天子九五至尊,自然不怒而威。而殿下毕竟年轻活泼些,不及陛下沉静自持。”
他是天下人的君父,年长这姑娘好些,又没怎么与她相处过,当然不如太子这样的少年郎讨姑娘的喜欢。
所以说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对自己本没什么意思,却又酒后失德乱性,无意间撞上了自己,偏她现在将前事忘得干净,什么都不记得了,自己遇见了却有些不自在。
“元韶,你一会儿亲自送郑公归府。出去的时候吩咐仪仗过来,朕今日往太极殿去用膳。”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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