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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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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怕东西不好,就是不敢定价太高,毕竟消费能力和京里不同,等他回家好好算下成本,心里也好有个底。

正沉浸在自己的小算盘中,一阵哭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本郎君半月后就要嫁人了,你这衣服让我怎么穿?嗷丑死了,给你们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顺着声音望过去,卫子清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一个郎君身高中等,但是体型有些微胖,穿着红色的嫁衣坐在地上,哭的豪迈,眼泪鼻涕流了一脖子,一点形象也不顾,声音还跟打鸣似的,有些惨不忍睹又透着好笑。

这个时代大约是以瘦为美的,年轻郎君都是把减重看做待嫁时最重要的事。再加上听了一耳朵围观群众的讨论,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郎君是西街屠户家的独生郎君,生来跟着父亲学宰猪,练得是膀大腰圆,性子是天憨,不算傻,就是愣了点,说亲没一个看上他的,这好不容易要嫁人了,也可能开窍了,知道要美,就花了大价钱来定做喜服,可做出来的礼服怎么穿怎么显胖。

店里伙计为难的看着看着坐门口不走的枝哥儿,还有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我说枝哥儿,那日的样衣你也见了啊,你都同意了才给你做了合你尺寸的,咋做好你又不愿意了。

掌柜的见闹大了,不得不出来,好言好语的说道。

枝哥儿委屈的拿旧衣服袖子擦着泪:那天的衣服多好看,咋我身上这么丑。

伙计倒是快言快语:你不说你啥身板,我们那衣服本身好看,为了合你尺寸都改变形了。

掌柜的虽然不出声,显然是默认了伙计的话。

旁边看热闹的人立马觉得不舒服了,特别是自己身材有些发福的人,觉得这伙计的话格外刺耳,怎么了,难道胖人穿你们衣服就不好看了?

枝哥儿气的满脸通红,想理论,但听见旁边人群里不知道谁笑了一声,带着好几个人都笑了出来。瞬间跟被扎破了气球似的,气势扁了。

衣服穿人

枝哥儿迟疑的接过这过分白净的帕子,没了动作。

卫子清站直身子,看他傻傻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拿过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没了满脸的泪痕,才发现这个郎君长得也并不丑,圆脸圆眼小嘴巴,还是有些可爱的。

枝哥儿张着嘴,愣愣的看着眼前人的笑容:仙子哥哥。

卫子清把帕子塞到他手里,头次被人这么直愣愣的近距离死盯着,还夸的这么露骨,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自个再擦擦,这么大了,不能再坐地上了,把新衣服都弄脏了。

仙子哥哥的声音好温柔啊,枝枝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但是,一听见新衣服两个字,好委屈啊!

我的嫁衣好丑,呜

眼见这郎君嘴越张越大,马上要爆发一波声音袭击了。

卫子清脱口而出:你别哭,我有办法。

春枝合上正准备大嚎的嘴,一脸惊喜:真的吗?仙子哥哥会做好看的衣服?

卫子清未接这话,只是打量了一下春枝身上的嫁衣。

这件衣服的剪裁并不适合你,即使尺寸合适,也失去了原来的样式,很简单,只要换种适合你的样式就行。

门口的伙计压根不相信,嗤笑道:就他这体型,穿什么也是一个样子,不可能穿出好看来。

卫子清扭头,细眉微憷:既然开门迎客,就要做好迎接各种类型客人的准备,既然做不到让客人满意,就不该收人钱财,更不该再搞砸后还埋怨客人。

伙计当着这么多人面被一个年轻郎君教训,被激道:他长这么壮还能怪我们衣服不行?

围观群众哗然,这伙计平日见人低声下气的,没想到对有些客人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

掌柜的见伙计越说越掉地上,往他头上使劲儿拍了一下:怎么说话的,滚回屋里干活去。

又转头看向卫子清,面色有些倨傲:小店无能,也就这开了二十年有余,听您这说话口气倒是不小,不知道您有何方法,难不成还能改头换面?

卫子清眼神不解:你们卖衣服的,不想着怎么改进自己,解决问题是从客人自身下手?那还来你们这买衣服有什么用?衣服本身就是为自己增添光彩,而不是为了一件衣服去改变自己,这叫倒末本置。到底是人穿衣服,还是衣服穿人?

说的好!

有道理哎。

掌柜的听周边人都赞同这郎君的话,面色也难看了起来:你这郎君倒是伶牙俐齿,就是不知道有多大本事,说话这样猖狂,竟能教训我来?你既有办法,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法子。

卫子清神秘道:方法自然是不能说的,过几日自有分晓。

掌柜满眼质疑:别是虚晃一枪,有本事你现在就说说。

卫子清灿然一笑:这倒是说笑了,你一没拜师二未付钱,还想空手套我秘艺不成?

边上人都被这郎君说话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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