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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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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小恐慌

汲渊大为感动,立即道:“明日我陪着女郎一起去。”

“汲先生还是跟着千里叔吧,跟着我,我怕是不能保护您。”

赵驹立即道:“对,先生跟着我吧,让秋武和季平跟随女郎。”

汲渊迟疑,“女郎,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在人前活动,有我跟着……”

赵含章就往营帐外看了一眼,然后拉过汲渊小声的道:“其实让先生跟着千里叔还有我的一个私心。”

她道:“你们留在右翼可以伺机而动。”

汲渊挑眉,“比如?”

“比如去抄了匈奴军的营帐,断掉他们的后路。”

汲渊:“……就凭这批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训练过的新兵吗?”

赵含章道:“告诉他们,营帐里有匈奴军抢来的金银珠宝,数不尽的粮草,先生,外面随处可见的流民军,谁又被训练过?在沦为流民前,谁又打过仗?”

汲渊沉吟,“我明白了,我会助赵千里调派好,相机行事。”

赵含章满意的点头,“能去就去,不能去便尽量保住有生力量。”

“有生力量?”汲渊喃喃两遍,眉毛高高的一扬,哈哈大笑起来,“女郎说的不错,他们都是有生力量,只要保住人,我们就是赢家。”

一旁的赵驹沉默的听着,有听没有懂,不过前面赵含章说的话他还是听懂了,要看情况偷袭匈奴军帐。

“时间也不早了,先生和千里叔去休息吧。”她也要睡了。

汲渊和赵驹便起身告退。

有士兵送了热水上来给她洗漱,赵含章擦了擦脸和手,觉得下次还是带听荷来,进出营帐也方便点儿。

赵含章坐在现刨出来的床板上,铺着的毯子和底下的叶子都挡不住木板的清香气。

赵含章解了衣裳,将小腿上绑着的布袋取下来放在床头,碰在床板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她将手腕上绑着的布袋也取了下来,揉了揉手腕,伸了伸腰才躺下。

和石勒交过手后赵含章便知道,马上功夫仅靠巧劲儿和功夫是不够的,还得有力气,尤其是砍人的时候。

砍久了,力气就会小,所以她在有意的练臂力和腿力。

布袋里放了石块,之前带的小,前天开始多加了一块,不仅手上绑了,小腿上也绑了,一开始很不习惯,但时间长了,她适应了这个重量以后便能和正常人一样跑跳。

再配以呼吸之法,说不定她还能练出轻功来呢。

当然,不是违反地球引力在半空中飞行的轻功,而是轻巧腾挪,身轻如燕的轻功。

赵含章躺了一会儿,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奇怪了,明明困得很,怎么却睡不着?

赵含章躺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爬起来,在她的行李里摸了摸,最后摸出笔墨纸来。

她默默地看着帐外的黑暗,最后提笔给写道:傅教授,见信安。

长夜漫漫,心绪复杂,我竟第一次产生了惶恐之感……

这一次打仗和上一次保卫赵氏坞堡和西平县不一样,上一次事情太急,她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多余选择的道路。

但这一次有。

所以她迟疑了,甚至会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还是错的。

对的结果她已经可以预见,但错的后果却是没有尽头的,她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担得起。

但她还不能在汲渊和赵驹面前显露出来。

在今晚之前,她以为自己是可以预见两种结果的,即便是最坏的结果,她也不怕。

但现在,她突然不太确定了。

赵含章呼出一口气,静默的看着手中的信,她很想划去,将这封信毁掉,就当做没有写过,但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下笔,将墨吹干,将信折起来放进信封里。

如果她能安全带着人回去,她就把这封信给傅教授看。

赵含章将信收好,重新躺在了床上。

或许是写信倾诉过,她心头一松,闭上眼睛后不久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赵驹就起来让人埋锅造饭。

章太守他们还算守时,在约定的时间整顿好兵马出发。

赵含章领着赵驹去见和他们同在右翼的蔡参将,他是代表南阳郡来的。

他带的兵马不多,只两千人而已,不过他自觉比赵含章这个小姑娘厉害和重要,因此直接要统御右翼。

赵含章一口应下,转身却对赵驹道:“听汲先生的。”

阳奉阴违的光明正大。

赵驹忍不住去瞪汲渊,觉得女郎一日比一日无耻就是他教坏的。

汲渊都忍不住自省,女郎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他教的吗?

赵含章已经上马,带上秋武和季平跑去中军那里看热闹。

秋武和季平各带一什跟上,二十个人护着赵含章挤到中军的前面。

各路援军的参将、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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