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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壹(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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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上茶,又拿起茶碗皱眉嫌弃:「碗怎么这么脏?」

那人转身就去换茶碗,金霞綰低头看自己的靴发呆。他以前从来没走过这么多路,这阵子都快把鞋底磨坏了,看来晚点还得去买双新鞋,不过在这之前他要找间旅店休息。饮茶时,他偶然听邻桌的人在聊採花大盗,好像有个採花贼来到这个镇,已经有十多名女子遇害,那採花贼不仅玷污女子清白,还会在那些受害者身上刺字,简直人神共愤。

不过金霞綰偶然听了那些话也没放在心上,一来他不是女子,不必担心受害,二来他对别人的事没兴趣,三来他觉得疲累想休息,不想主动招惹麻烦。

在馆子里吃饱喝足,金霞綰打听到附近的旅店,虽然近来旅客多,但他一个人倒是好安排房间。他的房间在三楼,刚好能远离大厅图个清净,总不会再有什么江湖无赖跑来寻仇、挑衅或是讨教工夫了吧?

「哈啊啊。」少年一进房就张大嘴巴打呵欠,眼角逼出一些水珠,疲倦放松的模样看来无辜可怜,他把包袱放在床里,剑也摆在身旁,只脱了靴鞋就躺到床上睡觉。虽然天还亮,但他以前也都是大白天睡觉,无所谓。要不是因为夜里有宵禁,他得白天上路,他早就贪黑多跑好些地方了,那些臭无赖哪里还能找他麻烦?

金霞綰本就睡得浅,如今又隻身在外并不安全,即使做梦也都是些杂梦,稍有不寻常的动静便能扰醒他。他就寝半个时辰后窗子被推开,虽然窗子没发出声响,可外面的凉风吹入室里,这就足以让他有转醒的跡象。

将醒未醒之际,有人摸了他的脸,他登时惊醒,一睁眼就被一隻肥厚的大掌摀住口鼻,潜入他房里的傢伙身形魁梧略胖,扑到床里压着他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一会儿你会快乐得欲仙欲死的。」

「唔嗯、嗯!」金霞綰闷闷哼了几声,即使话说不清也要骂脏话,对方太沉重,他一时推不开,那壮汉掐住他的脸,拿出一个小瓶子给他闻,他闭气佯装被迷晕,趁贼人着手脱他衣服时出手点穴。

贼人没晕,还笑说:「咦?原来懂武功么?真是可爱,你点穴功夫不行啊,我只有些痠疼而已。」

金霞綰既无法抽剑,也推不开对方,恼火大骂:「才不是我武功不济,是你浑身肥肉太多啦!你不是那採花贼么?看仔细,我是男子!」

「你不知道我男女不拘的么?你生气起来特别可爱,真是招人喜欢。」

金霞綰扭头闪躲,却根本躲不开对方碰触,心中噁心得要命,也勾起他的阴影,就在此时又有一人从同一扇窗飞进来往採花贼后背打出一掌。

採花贼惊叫一声被打得撞上床头,金霞綰赶紧逃下床,一看来者竟是严穹渊,严穹渊见到他也是一愣。

「你怎么在这里?」严穹渊诧异的表情夹杂欣喜的情绪,但此时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金霞綰没应话,转身抽剑要刺死那贼人,严穹渊上前捉他手腕拦住:「别杀生。」

「他该死。」金霞綰眼神阴沉狠毒,好像有满腔怒火无处发洩。

严穹渊点头:「他是该死,但若就这么杀死他,太便宜他了不是?」

金霞綰转头看那人被严穹渊的云堤掌打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正撑起上身咳嗽乾呕,又狼狈瘫坐下来。云堤掌的掌劲能摧人脏腑,不过严穹渊心善,应该只是令对方不适而已,并未令其受内伤。金霞綰赞同道:「是便宜了他。」说罢,迅雷不及掩耳的扫出一道剑气,直伤那贼人下阴。

「霞綰!」

少年看也不看贼人,指尖轻抚过剑身冷然道:「我没杀他,只是他也不能在我眼下全身而退。」

採花贼发出惨叫,当场疼晕过去,血很快渗到了床上。金霞綰蹙眉低道:「真是烦透了,脏了床得罚钱啊。」

严穹渊叹了口气说:「我帮你付。」

「不用,我有钱。你快叫大夫来吧,失血过多也会死的,不是要将他送官府去?」

严穹渊点头:「好。」

严穹渊去找了旅店的掌柜帮忙,叫了大夫也找来官府的人处置採花大盗,金霞綰一脸睏意安静的坐在房里,等那贼人被抬走,他走到金霞綰面前问:「我也住这里,你要不要先去我那间房睡?」

金霞綰没睡好,又受了惊吓,现在遇上一个可靠的人,自然点头答应,抬手揪着严穹渊的袖摆就表示要跟对方走了。

严穹渊低头看了眼少年的举动,无声莞尔,他牵起少年的手说:「一会儿安心补眠吧,等你睡饱了再说。」

「喔。」

严穹渊的房间在二楼,金霞綰又想抱着包袱跟剑往床里躺,被他拦下来:「你这些东西搁一旁吧,我在房间守着,寸步不离,你安心睡。」

金霞綰坐到床边,严穹渊蹲下来给他脱靴,抬头对他微笑了下,他忽然觉得严穹渊那抹笑容很晃眼,害他眼睛也泛起水气,靴子一脱好他就背对人侧卧,蒙着被子睡了。严穹渊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床边,似乎打算真的就这么守着少年。

虽说有严穹渊守着,不过金霞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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