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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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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遭遇盛安暗算的那一晚,那位任先生,当时也跟傅书夏一道去了fu酒店,她还没来得及当面道谢。

沈止初答应留下来吃晚饭。

送走园艺师们,傅书夏与她一起回到主屋,走向餐厅。

傅书夏听到汽车声,转头朝外望了望,“任延明回来了。”

她自言自语似的,“真奇怪,他最近都回的好早,每天都要在家吃晚饭。”

傅书夏性格大方且直接,沈止初与她待在一起,很神奇地没有任何戒备心理产生。

她抬眼,清亮的瞳仁看向傅书夏,轻声问,“为什么奇怪?”

“简直太奇怪了好吗,”傅书夏撇撇嘴,“联姻来的、没有任何感情的老公突然开始顾家,太反常了。”

联姻?

也对,傅家肯定是要联姻的。

包括傅予沉。

这想法一出,像是黑夜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沈止初脑海里突然一片清明——

对呀,他与她肯定是没有以后的,那她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呢?

不管他要什么,统统给他吧。

就在黑夜结束前,与他醉生梦死一场。

他日,心中怀揣着他灼热的体温堕入地狱,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更)

任延明是个清隽儒雅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

晚饭期间,看得出来他一直在照顾傅书夏,但也不会冷落到沈止初,时不时点一些话题引导着聊起来,只不过那话题最后总被傅书夏带偏。

有风度且有分寸。

沈止初的父亲,在外也是这种风格。

于是,曾得到过不少女学生的仰慕,沈止初曾在书房发现过不少年轻女孩写给他的情书和告白信。

但是,她从没有听过她的父母因为此事吵架。

现在想想,她理解她的母亲。

母亲一开始或许是基于夫妻间的信任,没有提过,可是占有欲作祟,不可能心中毫无波澜,于是那信任渐渐掺进了猜忌的杂质,后来,也就变得没必要再提了。

她父母都不是话多的人,一方沉默不语,另一方只会后退,一方毫无表示,另一方只会自觉收起期待。

逐渐变得相对无言,也不奇怪。

如果在感情中不善言辞也算是缺点的话,那沈止初大概是继承了父母双方的性格缺点:沉默不语,收起期待。

傅予沉不是这样的人。

他没有风度没有分寸,百无禁忌,什么规矩体面,对他来说统统形同虚设。

他有什么话就会讲出来。

想要什么就会直接入侵。

柯尼塞格加速的轰鸣声,然后是减速的发动机声。

隆隆传来,侵入耳膜,顿时扰乱思绪。

傅书夏抬起脑袋望向落地窗外,“哎呀,是不是我弟弟来了。”

管家进来通报,“傅少爷来了。”

沈止初心绪开始不稳,她垂着的眼睫颤动几下,放下手里的刀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任宅面积大,餐桌很长,任延明和傅书夏相对而坐,沈止初坐在傅书夏左手边,对面是空位。

她和傅书夏背对着客厅门廊的方向,于是,她先是听到了轻微的男士皮鞋脚步声,然后一声轻巧的嚓声,应该是傅予沉将车钥匙抛给了管家。

都是自家人用不着客套,任延明也没有起身,只笑着道,“沉沉,正好赶上晚饭,来尝尝,家里请了位新厨师。”

傅书夏回过身,嘁了声,“不是说不来么。”

沈止初没有反应,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黑色长大衣被扔到隔了一张座椅的椅背上。

沈止初心下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完全舒出来,左手边的椅子被拉开,傅予沉坐了下来。

他的气味。

带着侵略性的男士香氛味道。

很淡,但锋利。

是那种,让人闻到之后就不由自主回头去寻找香味主人的气味。

但沈止初还是没有动。

佣人添了副碗筷。

任延明问,“喝点什么?”

“不喝酒。”

淡淡的慵懒的嗓。

隔了好几天,再听到他的声音,沈止初不由地闭了闭眼。

她完全没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傅予沉好像也无意为难她,席间只闲闲地,有一搭没一搭跟任延明傅书夏聊天,甚至没有转头看她。

沈止初垂着脑袋,专心对付盘里的生蚝。

傅予沉的右手搭在桌面上,不可避免地出现在她的余光里。

老榆木的餐桌,所有原始的木头肌理都被完整地保留下来,他的手搁在其上,冷白手背浮着青筋,骨节修长分明,中指上戴了枚银色的素戒。

他的中指被她咬过,在被盛安暗算的那一晚,在fu酒店顶层的套房里。

后来,那指又对她做过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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