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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颤,他有着世上最柔和的味道,总是能让我放松的味道。
我慢慢的低下头,将嘴巴贴到他的脸上……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家咖啡厅,是我偶然巧遇。
我带怡贞去,她非常喜欢老闆做的生巧克力蛋糕,我也很喜欢。
我们会坐在角落的酒红色沙发椅上,我不喜欢靠窗户的位置,但我知道怡贞喜欢,她喜欢有亮度的世界。
我们会聊聊学校、聊聊她自己、或聊聊曹正衍。
但我们永远都不会说我。
还是很快乐,记忆中,都是快乐的笑的样子。
我知道那时候我们很开心。
但现在没有了。
没有了小姑姑、没有了他、没有了梁怡贞。
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跟我们心目中想像的一样美好?
为什么真实的世界是如此的现实和残酷?
那么伤人的世界,总是伤了我。
我是不是一个永远都得不到快乐的人?
我的快乐倏忽即逝,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去追、怎么去抓紧?
抓
紧
我发现体重减轻了,我看着镜子里的我,瘦骨嶙峋。原本雪白的皮肤上泛着不自然的腊黄,好奇怪呀…我的身体。
已经不像是原本的我的身体。
我握住及腰的长发,它也失去了光泽。我还记得它在阳光下闪闪动人的样子,可是现在我只能用想像的方式,去想。
我是不是在这些日子中失去了什么?我失去了什么。
嘴角渐渐的习惯了不上扬,眼神也没有了应该要聚焦的方向。
深邃如幽谷的,隐隐晕着咖啡色的光的瞳孔,如今却黑的像一层漆涂上去,刮也刮不掉的厚重。
好丑。
真是丑到连我自己都不敢看了。
好噁心。
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被彻底的践踏了。
我不能很高傲的假装我还是以前的我,假如我是,但我不是。
我想起了从医院回来的那天…
爸妈神情忧鬱的不说话,忧鬱个屁呀?那种表情真的让我感觉超烦躁。
似乎是看到我不爽的脸,爸爸微微咳了一声,妈妈突然被惊醒。
他们两个互看一眼后,很有默契的对我一笑。
是妈妈先开口:「书书,那个……医生说,你要按三餐吃药,别忘了喔!」
「嗯…我知道啊,为什么?不就只是催眠我然后我醒来就突然开药给我,什么鬼啊?」
妈妈为难的看了爸爸一眼,爸爸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书书,你…生病了,是类似精神上太过疲累的病,常会產生一些幻觉或假像。不过那并不会怎么样,你要乖乖按时的吃药,那种病很快就会好的喔。」
「幻觉?假像?什么东西?我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难道目前我看到的画面就全是假的吗?况且医生怎么可能跟我聊一聊就知道我有病?疯了吗?我才不相信呢!」
妈妈的手覆上我的手说:「书书,其实生病也不会怎么样,顶多吃个药,休息个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的。」
我迅速的抽走我的手,站起身来:「帮我?怎么帮?帮什么?」
「书书…你别激动好吗?我们只是想跟你说说你现在的状况,你现在真的很不好…需要有人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挑眉:「噢!所以我真该感谢我生病了不是吗?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会看见我!才会关心我和照顾我!我活了17年,第一次感受到你们的关心竟然是在这种时候!你们都各自有了各自的家,有自己的小孩,那我呢?我是你们的小孩!你们两个共同的!但却因为你们的自私而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里生活!你们根本就不需要来关心我,这17年来没有你们我也可以照样活得很快乐!你们的出现只会让我更发现自己不过只是你们不要的东西!被遗弃的,那个东西!」
妈妈眼泛红眶,爸爸一怒站起来作势要打我,妈妈及时拉住了他。
「你不是我们不要的…我们爱你啊…书书,你怎么不懂呢?」妈妈说。
「懂?」我停顿。「我怎么能懂呢?妈妈,你说你爱我,你对我是哪种爱?你根本来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爱看什么不爱看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我不是你们不要的吗?那你们为什么要把丢在小姑姑家?你们为什么不继续在一起?你们为什么要各自成家,然后还带他们到我面前,叫他们喊我一声姐姐?那种感觉,你们不也不懂吗?总是说我不懂,我就是因为不像你们这种人,所以才不懂!像你们这种人既噁心又猥褻……」
爸爸拍桌子,对我怒吼:「够了!你说完了没?我们好歹也是你父母,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我们?你还有礼貌吗?啊?」
「你们不是我父母!不是不是不是!」然后我跑走了。
还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你们信誓旦旦的说你们是我的父母,但你们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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