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这到底是什么家庭?(1 / 2)
冉冉升起的太阳还在发懒,整个戚家大宅正在祥和寧静声中沉睡,惯于早起的戚耀均总在清晨破晓时在东苑前庭练武,享受清晨凉爽清晰的空气及戚家难得的寧静,当戚耀均又一如往常在操练拳术,高亢凄凉的歌声划破这片难得的沉静。
「这又在搞什么?」
戚耀均一脚狠狠往树干上踹,见大少爷发怒一旁伺候的旺福马上寻声去查看,再火速回来稟报。
「大少爷!是新来的五夫人在楼台上唱歌。」
昨夜先是四夫人闹鬼,今天一大早又是五夫人唱歌,戚耀均真的是忍无可忍,他带着满腔的怒火往楼台去,怒气冲冲的戚耀均才到楼台,马上发现受不了的不只自己一个人,三夫人早气红了脸站在楼台下,朝着楼台上的五夫人大吼:
「你这野女人疯够了没?你不睡人家还想睡呢!一大清早杀猪似的,吵什么吵!」
一脸哀怨的五夫人有模有样的又唱又舞的当作没听见,三夫人嚥不下怒气就往楼台上去。
「我说你这疯女人……」
三夫人话都还没说完,五夫人舞动的长袖就不偏不移的甩在三夫人脸上,三夫人气不过,一把抓住五夫人的衣袖,猛然被拉住的五夫人很不服气,使尽吃奶的力气要将衣袖拉回去,一拉一扯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嘶的一声!衣袖应声而断,五夫人重心不稳踉蹌的跌坐在地上,这时睡眼惺忪的戚少城也刚好爬到楼台上。
「哇!」
五夫人放声大哭,满是委屈地趴在地上。
「又是怎么回事啊?」
五夫人先发制人。
「爷……是她啊!她把我推到地上,就知道在这个家没人看得起我,我出身不好,我……活该啊!」
「喂!你这贱人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推你了,明明就是你一大早杀猪似的吵死人,自己没站稳跌倒了还诬赖人。」
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戚少城赶忙打圆场。
「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
他往前扶起哭趴在地上的五夫人,好言好语的劝着。
「艷红啊!现在天才刚亮,大家都还在睡呢!你这时侯吊嗓真的会吵到大家,以后……」
戚少城话都还没说完,五夫人又放声哭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也嫌弃我,以前你说你最爱听我唱歌吊嗓,现在……啊!我不要活了!」
见五夫人哭闹三夫人也受不了。
「拜託你好不好!你到底是想演给谁看!」
戚少城让五夫人哭的心烦,想也没想的丢了一句。
「好了!你就少说一句吧!」
被斥责的三夫人这时也感到一阵委屈,摀着脸也哭了起来。
「对!她可以一大清早唱歌,我多说一句都不行。」
一下子两个女人都哭了,戚少城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为难之际他看见准备转身离开,懒得再看的戚耀均,他马上丢下泣不成声的两个女人。
「均儿啊!你要去练武吧!咱们一起!爹有事要跟你说。」
原本哭得很投入的两个女人,却让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瞬间顿住,早起的鸟儿啾啾的在枝头上跳耀着,彷彿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嘲笑这两个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哭下去的女人。
这样的闹剧在戚家大宅里,三天两头换汤不换药在不同的女人间上演,戚少城懒的管,放着这些女人自生自灭,而代母亲掌管戚家的戚耀均根本不想看,四位夫人吃穿用度完全一样,自己则搬到西苑,把偌大的东苑留给这四位夫人,爱怎么吵、怎么打,随便!只要不吵到他眼前,他一律通通看不见。
逃离战场的两个男人,逃到西苑离东苑最远的竹篱馆,竹篱馆是戚耀均读书的地方,要到竹篱馆必须先穿过一片竹林,竹造的小屋建在清澈的水池上,池上曲曲折折的小桥为这片简朴增添诗意,这幽静让戚少城松了口气。
「均儿!这真是个读书的好地方,记得……别让女人踏进来!」
戚少城的话没有说服力,女人……都是谁带进来的?
「爹!既然你也觉得女人麻烦,那为什么还要带那个女人回来?」
在戚家戚耀均从不叫姨娘,只是用女人两个字代称所有的妾室。
「艷红是个命苦的女人,她心肠不坏,只是性子直了点。」
戚耀均对他的父亲很了解,他的父亲对每个女人都很温柔、包容、也很体贴,每个女人在他眼里都有不同的美,他每一个都没办法拒绝。
情人眼里的温柔多情,却成了妻子们最恨的滥情,妻子们的恨引发无止尽的纷争,无止尽的纷争让戚少城的温柔显得无能,为了避开自己的无能,他避开戚家大宅,在大宅外当他的多情老爷,而戚家大宅内的一切却丢给十五岁的戚耀均。
「爹!你这趟回来别再出远门,别忘了明年我就要十六岁,娘生前交代我得上太苍山通过考验才能算得上成年,而且我也该去看看六娘,娘交代过的。」
儿子的成年礼是孙宛蓉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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