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2 / 7)
气,猛然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别这样嘛!过几天……」他伸手拉住她,她却像触电似地弹开,眼神充满了嫌恶。接着忽然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等他感觉到脸颊发烫时姜珮已经衝进浴室关上门。
他颓然坐倒在客厅地板,望着蛋糕上完全融化的蜡烛,就这么发呆着。
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他听见浴室里传来流水声,姜珮开始洗澡。她在浴室里大声喊:
「我不管啦!反正你要养我!」
强烈的屈辱感让他紧握拳头,恨不得一拳打烂眼前的蛋糕。他心想,这算甚么?又不是买卖,两个人相爱而在一起,谁出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为甚么要把钱看重到这个程度?难道姜珮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这也不可能啊,即使他能养她,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夏晓天有钱。他们家是开银行的,还有纺织公司保险公司一大堆关係企业,货真价实的豪门子弟,他永远也不可能像夏晓天那样挥金如土的养女人。如果姜珮真是个嗜钱如命的女人又何必跟夏晓天分手?
所以姜珮爱的不是钱,她爱的是我──他觉得应该是这样。既然爱我却又为何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这就让他着实想不透了,那句「shaonyou」好像回音似的繚绕耳际,深深刺痛了他。到这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并不瞭解这个女人。不瞭解,却狠狠地爱上了。
谁说爱情必须建立在深刻的理解上?有多少人是因不瞭解而相爱,搞清楚情况而分手。如果是这样,他寧愿一辈子都不要了解她。
他想进浴室跟她说些甚么,又怕她拿话刺他;想揹起行李走人又捨不得。白巧克力蛋糕上有朵朵粉红色奶油勾勒的爱心,看着让人又喜欢又不是滋味。他重新点燃一根蜡烛插在蛋糕上,痴痴望着那烛光。蛋糕代表的欢乐气氛早已荡然无存。
忽然间,他听见浴室传来姜珮的歌声。她愉快地、轻声哼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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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ifit&039;sitealright
eedyoubaby
towarthelonelynight
iloveyoubaby
trtgwhenisay………
真教人纳闷极了。刚才不是气得甩耳光吗?怎么洗个澡就开心起来了?他觉得姜珮这人真的好奇怪,却又痴迷于这样反覆无常的神祕性格,被她深深吸引。
从浴室出来的姜珮只围条浴巾,迷濛的眼神带着笑意。好像变魔术似的,进去和出来不是同一人。
「你……不气啦?」
「气甚么?呵……you&039;rejttoogoodtobetrue,can&039;ttakeyeyeffyou………」
她边唱着歌边挤在他身旁,散发诱人的芳香。「不等我,打算一个人独吞蛋糕?」她迅速在他被搧耳光的脸上吻一下:
「痛不痛?」
「不痛了。」
「呵呵,谁教你不乖。许愿吧!可不准叫我永远不打你唷!」
「又不是过生日。」
「谁说生日才能许愿。我希望,永远永远跟小宝在一起,小宝永远永远只爱我一个。」
没等他许愿她就把蜡烛吹了,然后转身将他压在沙发上,贪婪热切地亲吻他的唇。
「不吃蛋糕吗?」他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姜珮热情得有些异常。
「还吃甚么蛋糕……吃我!」
「等……等一下……」
他双手稳住她的肩膀,挣扎地坐起身,问:「你还好吧?」
「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钱的事怎么办?说实在话,我真的不是夏晓天那样的有钱人,差远了。我爸虽然当医生却只是小诊所的外科医生,既不会帮人整形也不会治胃病,连小朋友的感冒也不归他管,平常只是处理车祸摔伤或者被蜜蜂螫到之类连护士都会做的工作。我家根本就是穷人,连房子都是爷爷留下来的。我真的养不起你。」
「唉……是我弄错了,我以为医生都很会赚钱呢!」
「所以就算昨天爸妈在家,他们也愿意给我钱,那也给不了多少。珮,我爱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养你,只要能养你我甚么都肯做。但实际的情形是我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
「我知道你爱我,小宝,可惜天底下两全其美的事真的太少了。夏晓天有的是钱,可我不爱他却爱上你这个穷光蛋。你说要是你的人加上夏晓天的钱,该有多好?」
「只能说每个人的命不同。他命好投胎到那种家庭,含着金汤匙出生。」
「金汤匙嘛,出生的时候没含着也不打紧,长大以后可以自己弄一支,或者抢别人的金汤匙。小宝,知道我刚才为甚么忽然开心起来了呢?」
「因为洗澡?」
姜珮笑得更加灿烂。
「我一面洗澡一面思考着,如果你是夏晓天就好了,一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你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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