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4 / 9)
现场黑暗,但女孩总觉得男孩的脸色渐渐地红起来。
「……所以……你刚刚…一打我时……我就…忍…忍不…」男孩说话的声音渐渐收细…
女孩先是呆了一呆,然后鼻子就嗅到一股尿燥味。
「啊——﹗」女孩厌恶地叫道﹕「你……你很脏啊﹗」
「还……还不是你害的吗?明明是你自己跟技安打赌﹗老是拖我下水﹗」那时,男孩才懂得抱怨。
忽然间,女孩「噗滋﹗」一声,就哈哈地大笑了﹕「啊哈哈哈哈哈——﹗﹗」
「你……你笑甚么咧?﹗」男孩怒吼着﹗
「你……你很白痴啊﹗人都这么大了还尿裤子。哈哈哈——﹗」女孩笑得气喘喘的﹕「哈哈……小川最厉害啊﹗其他人都跑掉了,你又吓得尿裤子﹗哈哈…小川最强的咧﹗」
「你…你别再笑,别再幸灾乐祸了﹗」男孩作出无力的反撃。
边骂边笑,美好的童年回忆。
那时,男孩女孩都忘记了自己是一直身处在阴森的鬼校舍。彷彿二人间的感情,已经可以战胜了一切的恐惧。
有些回忆是美好的,但反过来却会变成伤杀力很大的刀子。
女孩回忆刚刚的童年经歷,令她的眼泪失控到另一个层次。
那年,纵然全世界都将她丢下,但只有她最喜欢的人愿意留下来陪陪她。
小时候不会因此而动容,但到了现在,心中的那份感动却被异常地倍化。
她明白,任何时候男孩都总会在自己身边。
她一直都爱他的傻、他的纯。就是单单这份气质,足以令女孩不再感孤独、害怕。
可是现在……
「良太…你在那里?」女孩在储物柜中抱着膝﹕「小川好害怕啊﹗」
面对黑暗无情的侵袭,令她想念最喜欢的人。
女孩躲在这里的目的,不是要逃避远滕那么简单。她刻意将恐惧拥抱自己,如果世界上真有心灵相通的一回事,男孩总会感应得到她的心情。她很希望,在下一秒就听见「卡察」一声的,储物柜被一种紧张的蛮力打开。然后,就看见一位傻乎乎的男孩,还有一个总是替女孩紧张的狂乱心跳声。
可是……这又跟自残又有甚么分别呢?
纵然,远滕可以带给她一些刺激、新鲜感,但说到那份最真最纯的安全感,远滕永远及不上男孩。
她其实一直都分得很清楚,自己其实最需要的爱情不是如烟火一瞬即逝的,灿烂一时却捉摸不到。
女孩,很需要男孩。
任何时候,都很需要他。
但…又如何?
人家,都已经跟綾瀨一起了。
女孩回想舞台上的二人,手拖着手。剎那间她醒悟了,男孩的手不是自己专属。
于是,她突然间厌恶自己起来﹕「为什么…我这么的犯贱?﹗」
「纠缠在这一段没有结果的关係上﹗」
心中就好像有一条木刺,时时刻刻的刺着她。
迪芬妮要她演的戏,到底几时才可以完结?
她究竟要牺牲多少才可以换来最真摰、永恆的爱情呢?
难道真的要照迪芬妮的说话,将自己的感情献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剎那间,女孩回忆起迪芬妮的忠告。
「你的代价就是捨弃自我。这会很痛苦的,而且最终不止你一个人痛苦,他也会很痛苦。」
是的,如果男孩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的话,他一定跟自己一样非常痛苦。
真的吗?但女孩心中打了个问号。
「痛苦的…只有我一个吧。」女孩已经哭不出眼泪,只知道心身都已经疲累。
还需要战斗下去吗?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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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的。
痛苦的,不是女孩一个。
咚——咚—咚咚﹗
有一片石子在水面上一跳一弹,打出了几个涟漪。
第五十一块了。
男孩站在河堤上已经拋出了第五十一块的石子。
可是,他心中的大石却怎也拋不出去。
男孩望着手上的片状石子,落寞地叹气。然后,就感到自己的手臂都酸软起来。这块石子还是拋不出去。
他叹了几声,就坐在河堤上,望着被风吹得一皱皱的河面。
河水流得很慢,风都吹得很弱。他望望手錶,原来自己留在这里只有一小时之久,可是脑中的感觉却觉得已经过了三小时。
这么寒冷的冬季,彷彿都将一切冻结起来。
就连人与人的关係都冷冻了。
「小川…」他喊着女孩的名字。
这个河湾小径,是男孩女孩感情的起跑点。
先是冤家,然后是友情,再来就是曖昧。
令他最深刻的一次,就是那年,他在这里陪着女孩渡过了很长的晚上。
迟钝的男孩,一直都不知道,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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