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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景宗拗不过我,还是到了百货公司地下室一家新开幕的小火锅店吃饭。
他叫了麻辣锅,我还是始终如一的养生锅。
红色的汤汁在锅内沸腾着,他被辣的满头大汗,拿着纸巾擦着。
我开心的吃着杏鲍菇,笑着他:「活受罪,你有被虐倾向。」
「管我!」他伸出红通通的舌头:「我要这样才能发洩怒气。」
「哈哈!对啊,明天早上你的屁眼就会感受到那股怒气了。」我笑的乐不可支。
「低级!」
手机响了起来,我连忙放下筷子接着:「喂?」
「我是张誉贤,你现在有空吗?」
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还差点咬到舌头。「有有空」
「那我在“nice”等你。」说完,他掛了电话。
胡景宗看着我像傻瓜一样的脸:「怎么了?」
「他他要见我」我的手不听使唤,弄倒了碗里的汤。
「你干嘛!」他跳了起来,抓起一旁的纸巾擦着。
我站起来,还差点跌倒。「对不起,我要先离开一下。」
「喂,你去哪?说清楚啊,谁要见你?」他在后头喊着。
我急忙的跑出去,还差点撞到人。
站在”nice”门口,一眼就见到张誉贤坐在最里面的位子。
他那付细银半框眼镜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发亮。
我整理了下稍微凌乱的头发,还把衣服拉正。然后走过去在他前面坐下。
他脸上的线条是僵硬的,平常的柔和表情不復见。
「我替你叫了热可可,等一下就送来。」他的声音也平平的,听不出喜怒。
他还知道我爱喝的饮料。
「谢谢。」我低着头,把手机切震动。
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游移着。
我慢动作的脱着外套,像是它有几百斤重一样。
「你不是说对戏剧没兴趣了吗?」他问。
「是啊。」
「那你为什么还演戏?」
我不懂的抬起头。
「你为什么还要演戏给我看?」他又说了一次。
「我演我演什么?」
张誉贤把饮料一口喝光,放下杯子盯着我看:「不是吗?中午你可演了一齣上等的好戏。」
「中午?」我还是不明白他所说为何。
「本来我是想慢慢等,等看看你会不会明白我的心意。」他深吸口气:「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失去了耐心,我已经快等不下去了。」
「你在等什么?」我回想这些年来是否有欠他的钱。
服务生把可可送上来,我说了声谢后用手模着热热的杯身来温暖冷冰冰的手。
「我我」他拿起一旁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我不喜欢卓教授碰你的样子。」
「卓教授?」我愈听愈糊涂了,难道和他有何关连吗?「他有和你说什么吗?」
「你怕他和我说什么吗?」他反问着。
我勉强笑着:「社长,你今天说的话好像谜语哦。」
「谜语?」他的脸像有一层霜气靇罩着:「你还认为是谜语?」
「对啊,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我都听不懂。」
他轻叹着气,把手上的戒指摘下。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愣了愣:「什么?你是说你把戒指拿下来就能看出什么吗?」
他抚着额头,嘴角略微弯着:「没想到,真没想到我这两年多来做的暗示还是不够。」
他用着沉重的眼神看着我,我下意识的移开目光,想要急着走开。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为你安排副社长的位子?别人可以排的动作为什么一定要指定你来做?每次聚餐你找了一大堆藉口我还是不容反对硬拉你去,画海报、贴道具也要有你来做才行,甚至你没说任何理由的离开社团,我还是坚持的把副社长的职位空下来」
他用低沉的嗓音问着:「这些你都感觉不到吗?」
我说不出话来,心脏恢復了规律的跳动,刚刚那漏了好几拍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张誉贤把我的可可拿过去喝着,又继续说:「最近一次的理由是以学弟妹送别为藉口要邀你出来,没想到,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迟钝。」
「那那是你」我的声音沙哑着。
「是我的意思,从以前到现在这一秒都是我的意思。」他拉住我的放在桌上的右手:「青芸,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不会吧?我不敢相信的张大眼,真的吗?怎么会?一连串的问号不停的在我脑袋里冒出。
「社长」
「别再叫我社长!」他半是生气的叫:「我听你叫了两年多,听的都快烦死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和别人订婚了吗?」我指着桌上的戒指。
「那是我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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