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2 / 4)
人家都赞你。”
谷晏珂微笑低头,两人略说几句,便分开了各自而行,李贤淑往前而行,走了会子,慢慢停了步子,回头看一眼,却见谷晏珂已经进了三房院内去了。
如此,三天会试很快过了,这一日,考生们如困兽出牢笼一样,纷纷地从礼部贡院内出来,各家的车马轿子接了,欢天喜地地迎了回去。
应公府内,老太君等也正在厅内团团坐着,老太君自然是盼着春晖,李贤淑心里却惦记应佩,各自翘首以望。
怀真也在座,心中念念地想:“这一次凌绝大概仍是探花么?只不知道佩哥哥有没有功名,春晖哥哥好像是有名次的,只是不高……大元宝则不去惦记了。”思来想去,想到张珍的时候,才暗自一笑。
果然半天的功夫,春晖跟应佩便双双回来了,老太君握住春晖的手,先嘘寒问暖起来,应佩则给长辈们行了礼,又来见过李贤淑跟怀真。
李贤淑看了会子,便笑道:“好歹是交代了这宗差使了,可看见你父亲了?”
应佩道:“父亲跟许多考官大人一块儿看试卷呢,一时半会儿仍是不能回来。”
李贤淑摸摸他的头,道:“我已经叫人给你备了水,快回去沐浴歇息会子罢。”
应佩又行了礼,果然先回去收拾了。
如此次日,张珍却也来了,怀真便笑问道:“大元宝,你可觉得怎么样呢?你说状元好,还是榜眼好?我都替你急了。”
张珍自解其意,便笑道:“我倒觉着都好,随便给我一个什么便使得。”
怀真便不再打趣他,回身掏出一个香包儿来,道:“这个……”
张珍见状,大喜道:“给我的?”忙伸手接了过来。
怀真笑道:“不是给你的,正好儿你得了空,等你把这个,为我转交给容兰姐姐,先前我答应过她的。”
张珍微微有些失望,便道:“是给她的?并没有我的?”
怀真道:“你要这个做什么,只好好地答应着,记得亲自给容兰姐姐呢?”
张珍自然是最听她的话,便忙答应,又说了会儿话,便拿了香包去了。
下午时候,应兰风才回来府内,怀真心里念着数日不见,便带了吉祥过去书房,谁知才到门口,便听到里头有男人的声音,听来有些陌生,且不止一人。
怀真自忖有外人在,倒是不好进去,正要转身先回房内,却听有个人说道:“这位小凌公子,可真真是了不得的,今次春闱,必然是他的魁首了。”
另一个人道:“难得是这样的美哉少年,又且才气纵横,让我们大家却都自惭形秽起来。”
怀真不由拧起眉来,正沉吟间,忽然听应兰风笑道:“我也觉着小凌十分出色……且难得他竟投我的意思。”
众人便道:“那还不是因为大人也是同样的才高学厚,小凌公子才独独对大人不同,且看这一首诗写得,不由人不拍案叫绝。”
怀真听得似是而非,不由怔住,却听有个人念道:“昨夜洞房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顿时一片轰然叫好之声。
应兰风也带笑说道:“我深喜这少年的才华,如今虽未放榜,却也心知以他之能,必然是前三甲之中的人物了,只因他写了这一首诗给我,我如今便回了一首给他,众位大人看看可如何呢?”
怀真不由凝神细听,只听又有一人念道:“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菱歌敌万金!”大家听完,又是拍案赞妙。
原来本朝的科举之时,考生们往往会奔走于公卿大臣门下,作诗投献,以诗词表明心迹,若中了那些臣子公卿的眼,自然也会着力举荐,此也是扬名立身的一种手段。
这会儿这前面念的一首诗,是凌绝所做,名为《闺意赠应工部》,假借新婚女子的忐忑之意,表明自己科考待中之心。后面这一首,却是应兰风回他的,词里行间,虽也以“越女”为名,却实则赞他才情明艳,意下便指他必定独树一帜,蟾宫折桂。
怀真听到这里,忽然觉着有些心下不安,前世这一次科考,明明凌绝投诗给的是小唐,然后便拜在小唐门下……却并不干应兰风什么事儿,这一次却又是怎么样?
☆、
因书房内聚集着许多应兰风的同僚跟清客相公等,怀真不便露面,便只好转身自又回了房中。
如此到了夜间,应兰风才回到家里,回房换了件常服,便出来看怀真,却见她正坐在琴后,捧着那本琴谱在看,微微出神似的。
应兰风一笑,上前道:“到了夜间,就别熬这眼睛了,几时看不成呢?”说着,便将琴谱自她手中拿了去,看了一眼,笑道:“我先前还没仔细看过,这本就是世子妃给你的?”
怀真点了点头,心中自想着凌绝之事。
应兰风却把琴谱略翻了一遍,忽然见原先怀真看的那页,正是“高山流水”的曲子,旁边竟有一行隽逸挺拔的字迹,笔走龙蛇似的,写得是:杨意不逢,抚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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