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3 / 4)
没有对敏丽姐姐……”
熙王听了这话,望着她便嗤嗤地笑了起来,应怀真被他笑的脸上微微发热,道:“王爷只顾笑什么,可是我说错了话……”
熙王收了笑,就长叹了声,道:“怀真丫头,你倒是说的没有说错,是只竟要坑死我呢。本王索性跟你说句实话,纵然我有心娶敏丽,也是娶不了的。”
应怀真果然并不明白这话,熙王点点头,说道:“你这小丫头……罢了,你且想想看,唐家如今,大体上跟谁都是过得去,别的不提,只说在皇族里头,皇上面前自也不必说。底下……他们跟太子关系很好,你唐叔叔跟我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独独跟肃王府隔阂着……倘若我再娶了敏丽,你且让肃王怎么想呢?又倘若肃王一朝得势,你叫唐家如何自处呢?他们家里百年鼎盛,连这点儿权衡都打算不到,还叫什么‘东海王’家里呢?”
应怀真听了熙王一席话,竟似如梦初醒一样,此刻才知道这一门亲事背后,居然不仅只还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还有这许多纠葛利害在里头。
应怀真呆呆听着,着实想笑,或是为了自己先前的单纯而笑,或是为了敏丽似无可更改的命运而笑……原来此前她以为结亲这回事,无非是男女两人之间两情相悦罢了,可现在想想,又哪里是男女之间的什么事儿,竟是家族之间的事儿,是朝堂之上的事儿了!
熙王打量着她惘然的神色,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好了,不要多想了,快些回家去罢了,你不比我们,着了凉害了病便不好了。”说着,便道:“来,我送你上车。”
应怀真不再做声,熙王果然陪着她回到车边儿上,此刻路上行人绝少,熙王把伞放下,将应怀真轻轻一抱,直接送到车上。
应怀真到了车内,才想起探身出来,道:“王爷,拿着伞罢了。”
熙王果然把伞又撑了,向着她一挥手。
马车复又往前而行,熙王目送车消失在暮色跟雨幕之中,还在有所思,背后凌景深走到跟前,钻到伞底下,道:“看方向……应小姐这是才去过唐府?”
熙王点了点头,忽然说道:“是为了敏丽之事。”
凌景深听了,半晌,便“哦”了声,熙王转头看他,见他面色淡淡地,暮色中微见冷意。
忽然一阵风吹过,熙王通身湿透了,不由便打了个哆嗦,熙王叫了一声冷,凌景深便要脱自己衣裳给他,熙王笑着打了凌景深一拳,两人你推我挡,嘻嘻哈哈间才要再走,便见一辆马车急急而来,径直停在两人跟前,原来是熙王府派来接人的,两个人忙上了车,马车调头而去,街上才复又安静下来,只有黄昏雨仍是绵绵密密地下个不停。
且说应怀真回了公府,才进门,即刻又叫人唤进宝儿,叫赶紧去肃王府找竹先生。
进宝儿道:“这时侯又去找先生做什么呢?”
应怀真道:“是要紧事情……你只说……只说我又病了。”
进宝笑道:“这个万万不成,做什么白咒自己?我且只说要紧事情试试。”
果然进宝儿就去了,应怀真等在府内,只因先前跟小唐扯了谎,她怕小唐回头找竹先生对质,倘若说穿了可怎么办呢,因此想同竹先生先串好了谎。
进宝去了半天,回来说道:“先生说下雨天不宜奔走,明日是晴天,他一早儿便会来。”
应怀真急问:“你没说是我又病了?”
进宝儿笑道:“我才试着说了一句,先生就说我扯谎呢,还要打我的嘴……我哪里还敢再说,就飞跑回来了。”
应怀真听了这话,便没有了法子,只好等明日再说罢了,好歹想了想,小唐纵然想对质,大概也不会趁夜到肃王府把竹先生叫了去……于是才稍微安心。
当夜,应怀真便做了个梦,梦境模糊,到底如何是记不清了,只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子的哭声,依稀仿佛是敏丽……应怀真以为是敏丽不愿嫁到肃王府,就想劝敏丽止住哭泣,不料只见敏丽在极远的地方,被若干人围着,她无论如何都到不了身边儿,急得用力挣扎,终于醒了……睁开眼睛,才见满目天光,竟然已经是天亮了。
于是赶紧收拾妥当,坐等竹先生来,又叫小厮盯着去催。
倒果然如竹先生所说,今儿天果然放了晴,且日色大好,只不过一直到日上三竿,竹先生才摇摇摆摆地来到了。
因竹先生曾救过应怀真,故而对外只说是个大夫,加上那几日门上众人都也认得他了……因此一路被带着来到内院。
应怀真等不及他进门,就已经迎了出来,道:“先生怎么才来,不是说一大早儿就来么?”
竹先生气定神闲地笑道:“急什么?这便是我的一大早儿呢。”
进了屋,丫鬟奉茶。竹先生就问何事。应怀真忙把敏丽的事儿说了,又把自己扯谎的事儿也说了,央求竹先生跟自己串谎。
不料竹先生听了,便略叹了声,并不说话。
应怀真问道:“先生怎么不做声的?”心里只以为竹先生或许不肯的,正打算再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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