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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 第5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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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了。

时间不早了,腹中饥渴,李心玉艰难地下榻穿衣,裴漠要动手帮忙,却被她义正辞严地拒绝。

晨起容易擦枪走火,她可不愿冒这个险。

穿好衣物,李心玉艰难地抻了个懒腰,想去梳妆台前梳洗,可才走了两步,脚下却踩了个坚硬的物件。

李心玉差点崴到,低头一看,地上躺着裴漠昨天解下来的外袍,袍子里微微隆起,似乎藏着什么。

她蹲下身,将衣裳掀开,“这是什么?”

叮当一声脆响,一只熟悉的花鸟银香囊从袍子底下滚了出来。

而一旁的裴漠见了,如临大敌,忙伸手夺走了香囊,将其揣入怀中。

可李心玉已经看清楚了,疑惑道:“这不是我送给贺知秋的那只香囊么,怎么会……”

裴漠有些局促地调开视线,将外袍罩在李心玉头上,隔绝她探究的目光,强自镇静道:“快些梳洗用膳。”

李心玉顶着宽大的袍子,笑得东倒西歪。

“怪不得那日侍从说贺知秋被抢劫,劫匪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只抢走了我赠给他的银香囊。”李心玉明白了一切,伸手挑开头上罩着的袍子,像是挑开盖头的新妇,眯着眼笑道,“你这醋缸子,平白无故抢人家的东西作甚?你若喜欢,回头我送你一堆。”

“送我可以,送别的男人不行。”裴漠捏了捏她的脸,轻声道,“记住了。”

李心玉笑着咬住他的指头。

用过早膳,骤雨初歇,庭前的桃叶油绿发亮,空气中尽是湿润的青草芬芳。

李心玉照例去看望父皇,裴漠也跟了一起去。

路上,李心玉趴在辇车边缘上,望着裴漠道:“裴漠,把你的笑收一收,全长安宫的人都知道你今儿心情不错了。”

裴漠一怔,摸了摸嘴角,“有这么明显?”

其实裴漠笑得很浅,但因为他平日总是倨傲且严肃的,偶尔还带着肃杀之气,不经意间的浅笑,反而更加耀眼夺目。

李心玉进殿的时候,裴漠便留在了殿外守候,两人相视一笑,温情脉脉,方各自分开。

李常年还在榻上半躺着,拿了本书在看,李心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跪坐在李常年榻前,笑着请安:“父皇,这么早就看书啦?”

李常年‘嗯’了声,视线越过书卷落在李心玉身上,微微一笑:“不早了,日上三竿。”

“今晨有些事儿,我来迟了些。”李心玉从内侍手中接过药汤,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方喂给皇帝饮下,“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嗯,能下榻走动了。”李常年问,“裴家小子还住在你那?”

“是啊,萧国公府还未修缮完全,我便好心收留他。”李心玉大言不惭,又舀了一勺给皇帝饮下。

“心儿,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长安城权贵众多,有许多人的身份都比裴漠要好,你……”

“父皇,我已经是他的人啦,这辈子就认定他。”

“什么?”皇帝微微瞪大眼,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愕,“你说什么?”

“我把他睡了。”李心玉神色不变,搅着碗中苦涩的药汁道,“就在昨晚。”

忠言

李心玉神色坦然,所言皆是发自肺腑,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李常年怔了一会儿,有点无法消化这个消息,伏在床沿咳嗽起来。

李心玉放了药碗给他顺气,观察他眉间的沟壑,小声问道:“您生气了吗?”

“生气有用吗?”李常年伸手端过药碗,一饮而尽,用苦涩的药味压住候间的腥甜,良久方舒了一口气,“你还小,朕是怕你吃亏。”

“不小啦,母亲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与父皇你定亲了。”李心玉用帕子抹去父皇嘴角残留的药渍,起身给他捏肩,“我知道,许多人都对裴漠有着猜疑和顾忌,觉得他接近我定是别有所图,甚至话说得难听的,说他是我的裙下之臣,男宠之流……”

“这正是朕所担心的。你们还未在一起,已是流言四起,若是将来他扛不住压力而抽身退离,留给你的又有什么呢?”

“父皇,您与裴漠的父亲和爷爷都熟悉,当知道他们裴家家风如此,讲究身心如一,从一而终。我相信他。”李心玉笑了声,弯弯的眼睛中是无法掩饰的甜蜜和深情,“我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可若没有您的祝福,我不会幸福的。”

“当年你出生后,婉儿也曾与朕说,以后不靠你联姻,不靠你和亲,可许你自由选择夫婿……可真到了这一日,朕又放心不下了。”李常年叹了一声,按住李心玉给他捏肩的手,“若是朕再年轻几岁,或是再健康些,你要嫁给谁朕都愿意。如今朕残朽之年,怕百年之后你会被人欺负,故而婚姻之事,望你再三思虑再做决定。”

“父皇,您呀就相信他一次,也要相信女儿的眼光。上次您命令他离开我之时,还有韦贼伏法之时,你可曾见裴漠的眼中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正是因为他不曾害怕,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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