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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 第4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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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慌得很。”

李常年知道她在暗示什么,有些无奈道:“韩国公早年丧妻,一直未曾续弦,膝下无子,鳏居一人,这样的人没有理由造反。毕竟即便有皇图霸业,也后继无人哪!”

的确,在众人眼中,韦庆国确实是最不可能有反心的人。凡是举旗篡位者,无一不是为了名垂千古、荫庇子孙,可韦庆国伤残年迈,无子无女,即便是有心成就霸业,也当如昙花一现,后继无人。

他潜伏二十载,麻痹了所有人,前世的李常年亦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才看清这位肱股之臣面具下的獠牙,可,为时已晚。

所有人都忘了,他是陈太妃的表哥,亦是八皇叔的表舅。

“父皇不觉得,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的人最可怕么?当他下定决心要做某事之时,便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他。”

李心玉取了熏香的帕子,将十指上的水渍拭净,低头笑道:“而且,我听说他也是蜀川人。”

闻言,李常年面色倏地一变。

李瑨在一旁糊里糊涂,如闻神仙讲话,懵懂道:“心儿,你为何要说‘也’?”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而已。”李心玉跪坐在案几后,漫不经心道,“前日路过玄武门,听见士大夫们议论,说我朝川籍权臣倚重,一个韩国公,一个陈太妃,还有一个,我却不认得……”

“心儿!”李常年色变,拔高音调喝道,“后宫不议政事!”

李心玉止住了话题,咬着唇偷瞄李常年,小声道:“儿臣知错了,父皇莫要生气。”

她这副乖巧的模样,李常年气消了打半,可仍是闷得慌。女儿说不曾认得的那个人,他却知道是谁……

姜妃,那个同出蜀川的,可怕的女人。

李常年揉了揉眉心,放软语气道:“谁与你说的这些?朕记得,这宫里早无人知道那个人的事。”

“偶然间听到的,不记得是谁了。”

“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以后不许再提那个女人的一丝一毫,那个女人是个恶魔罗刹……你母亲不会喜欢的。”

李常年的面色实在算不上好,李心玉见好就收,乖巧道:“我知道啦。父皇,我给您泡茶,上次我生辰之时江南道的虞夫人上贡了一盒顶级的新茶,您尝尝吧。”

说着,李心玉命守候在外的白灵呈上茶包,亲自给李常年泡好。

李瑨在一旁道:“父皇,心儿的担忧不无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您要出宫,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

李常年道:“朕独自苟活了这么些年,若天要亡我,又当奈何。”

“父皇!您又说这些话了,心儿不爱听!”李心玉最听不得他说这些消极的话。

眼瞅着他今年已是四十有四,离前世身亡的四十五岁只剩咫尺之遥,李心玉真怕他一倒下就再也起不来。

李常年笑了笑,眼角露出沧桑的纹路,眼中一潭死水似的平静。

离六月初十越来越近,李心玉的一颗心也越绷越紧。

她身为帝姬,也只有名头和食邑风光些,若论调兵遣将的实权,却是一丝一毫也没有,许多事情的安排只能腆着脸去求太子哥哥。

也不知道李瑨与柳拂烟达成了什么协议,两人折腾了一个多月,又重归于好,李瑨甚至瞒着众人偷偷将柳拂烟接到了东宫照料。寿宴前一天,李心玉前去请李瑨调动禁军,监管羽林营时,李瑨正躺在偏殿的玉簟床上,听柳拂烟抚琴。

琴声叮咚,歌喉婉转,的确是人间绝色。见到李心玉进门,柳拂烟双手按在琴弦上,欠了欠身行礼,便识趣地起身退了出去。

临走前,她的视线与李心玉一触即分,皆是深不可测。

“皇兄,你老实交代,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李心玉走到李瑨身侧,伸手想要将他从床榻上拉起来,但李瑨懒病发作了,跟磁石似的黏在榻上不肯起。

李心玉拿他没辙,气喘吁吁地坐在冰盆边纳凉,问道:“她接受你了?”

“没有,不过我觉着快了。”李瑨懒懒地翻了个身,神情很是惬意。即便外头酷暑热辣,他的肤色依旧是细白无比,若不是唇边绒毛和喉结的存在,他简直比女人还像是女人。

李心玉暂时没有多余的心力来管皇兄的情路历程,只伸手戳了戳李瑨的瘦削的脸颊,问道:“太子哥哥,问你个事儿,韦庆国的兵营有无调动异常?”

“盯着呢,并无异常,连五十人以上的人员调动都没有,老实得很。”李瑨虚着眼问,“我说心儿,你是不是弄错了?韦庆国不像是有反心的人,你说琅琊王造反,我倒还愿意相信几分。”

“人心隔着肚皮,皇兄什么时候也学会以貌取人了?不管怎样,明日赴宴,必须万无一失……”

“心儿是想借我的手传令给忠义伯的禁军?行啦,我知道了,嫣儿已经同我商议过了。”

李心玉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皇兄嘴中的嫣儿正是柳拂烟的本名,裴嫣。

不由地心中一紧:这位裴三娘子并非重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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