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量了又商量,头大如斗。
飞来横祸,这真是飞来横祸。
林开一直在冷眼旁观,见康王脸色虽然变幻来变幻去,却始终一言不发,不管众人如何议论、讽刺挖苦,都能保持沉默,眼中闪过丝讶异。
这人定力竟然不错,还知道在情势于己不利的时候,免开尊口。
虽然今天轻而易举的便设计了他,可是眼前这衣衫不整的男子,着实不可小觑。
“让开!”外在响起军士的呼喝声。
安平郡王不由的皱眉,“本王已命人把这院子团团围住,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入。谁敢乱闯?”
一个中年人沉着脸站在大门口。
他中等身材,面色微黄,五官也不见得生得如何出奇,可一双眸子却是湛然如神,甚有光彩。
“国舅爷,您来了!”安平郡王看到这中年人,跟看到了救星似的,含着热泪踉跄两步迎上前,“您可来了,这里就等着您来主持公道了!”
这人是冯贵妃的哥哥,冯国胜。
冯国胜用阴郁的目光打量过屋里的众人,抬了抬手,“把人带进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侍女批头散发的被带了进来,五花大绑,脸上青紫,伤痕累累,显然才被严刑拷打过。她被军士粗野蛮横的扔在地上,痛苦呻吟着,许久抬不起头。
冯国胜用厌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大声道:“此女乃越秀县主房中大丫头春瀛,凡县主院中一应大小事务,皆由此女把持。前日县主因为一件小事责骂了她,春瀛心中怀恨,遂设计陷害越秀县主。今天的事是由她一手促成,不杀她,难消我心头之恨!”自腰间抽出佩刀,迅疾狠辣,便要向春瀛当头砍下!
他这一刀如果真把春瀛砍死了,再把春瀛签字画押的口供拿出来,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令得在场诸人承认康王和越秀县主都是被陷害的,大概不是难事。
他快,怀远王比他更快,顺手拿起桌上一个黄铜烛台,挡住了他明晃晃的长刀!
两相对峙,冯国胜的眼神阴冷彻骨,怀远王却是冷静、幽深、不动声色。
“冯大人未免太性急了。”怀远王缓缓道:“为查明事实真相,还二弟的清白,还是把这丫头交有司衙门审理,把她为何构陷县主、如何构谄县主,查一个水落石出为好,冯大人你说呢?”
冯国胜的话语仿佛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似的,阴森无比,“怀远王殿下何必苦苦相逼,你明明知道,康王殿下是被人冤枉的!”
“被人冤枉,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了。”怀远王神色淡淡的道:“本王自出生起至今日,不知被人冤枉过多少回,陷害过多少回,不也太太平平活到了今天?冯大人,凡事看开些为好。”
☆、
冯国胜拧起两道浓眉,目光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他和怀远王一样清楚,这件事就算闹大了,康王也不会因此受罚-----以太后的护短,以冯家的权势,以二皇子的身份,这么一件风流小事,没人会追究到底-----可问题是,这件事越是闹腾,对康王的声誉便越是不利,之前冯家的种种苦心经营,说不定都是白费了心血。
对于一个有志于夺储的皇子来说,声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康王身边原来站着的两名侍女,见到冯国胜进来,便悄没声息的退开了。屋里人多,她们也不引人注目,没多大会儿便踪影全无。
康王披衣而起,来到怀远王和冯国胜面前,深深一揖,朗声道:“大哥,舅舅,我高元炜问心无愧,请大哥和舅舅用心调查,还我一个清白!”
一脸的光风霁月,事无不可对人言。
“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家秀儿勾引的你么?”郡王妃尖声叫道。
她忧心女儿的生死,现在已经有些情绪失控,连平时她不敢开罪的怀远王、康王,都敢面对面叫板了。
康王和冯国胜同时皱眉。
冯国胜方才已经想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侍女春瀛身上,摆明了并没有为难越秀县主的意思,并不想因为要替康王开脱便把越秀县主推入深渊,郡王妃却呆呆傻傻的在这时候冲康王发难,简直不知所谓。
“怀远王殿下,不如请郡王妃、越秀县主和一众女眷先行回避,如何?”冯国胜忍气和怀远王好言相商,“便是要查清真相,也不在一时一刻,横竖她们也跑不了。”
怀远王却是摇头,“之前二弟神色反常,一言不发,本王这做大哥的自应当仁不让,替他出头。现在二弟已大好了,神智清醒,他行事向来妥当,这件事便由他亲自处理,本王不便置喙。”
----刚才他还咄咄逼人,现在却温良恭俭让起来,全推给了康王。
“狡猾!可恶!”冯国胜心中不知把他骂了多少遍,面上却只能装出幅笑脸,“大殿下英明,友爱弟弟,国胜佩服,佩服。”
康王一脸坦诚,“小弟俯仰无愧,这件事便交给地方官审理吧。大哥,安定州的知州是……”
怀远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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