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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她】安室和晴子(一)Zero先生晴子小(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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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鲜血溅在他的身上,成为他卧底生涯的第一抹红。

此后,他手上或直接或间接地也沾过人命,但没有哪一个人,比入野晴子,让他更为愧疚和痛苦。她每年被传唤到警局,接受询问,还会有心理医生关心她,最近怎么样?新的家里感觉如何?还想不想父母?有没有奇怪的人来找她?有的时候,她回答问题时,他就站在问询室的单面镜后面看她,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看着她从一个十岁的女孩,逐渐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越发漂亮,也越发阴郁。

她十三岁那年,因为心理问卷总是不过关,心理医生提出建议,让她找个经历相似的笔友,互相倾诉。他自告奋勇,成为那个笔友。

一开始,是有着杀人犯父亲的zero小姐,母亲早亡,但总忍不住思念已故的父亲,二十三岁,正努力工作攒钱,希望将来能成为一个给人们带来幸福的咖啡店主。但因为不了解女性生活,被她拆穿,成了zero先生。

“zero先生,”她这么写,“我不喜欢被人欺骗,但因为是您,我愿意原谅您,希望您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晴子小姐,”他回信,“我很抱歉。知道世界上有个和我经历相似的人,让我十分激动,忍不住想要和您亲近。但我担心,性别会成为我们交心的障碍,因为我绝不想被认成是心怀不轨之徒,别有用意地接近您。”

“zero先生,我能理解您的担心。我向您保证,性别绝不会成为障碍,也不会让我们的关系发生任何变化。您依旧是那个,被我敬仰和追逐的,带来光和希望的人。”

会不会用力过猛了?他有时候这样担心。但已经接过了这个任务,就没有道理不继续下去。更何况,那时诸伏景光刚刚去世,他一腔痛苦无处发泄,也需要寄托。如果他能通过写信帮助她,弥补自己的错误,引领她走出困境,那午夜梦回时,他会不会更少因为愧疚而惊醒?

但现在,她隔着一扇玻璃窗,死死盯着他,眼睛里恨意昭彰,脸都快要扭曲了。

“安室先生从后门走了。”晚上九点,榎本梓从波洛咖啡店里走了出来,对入野晴子说道,“我不知道你和他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还是高中生吧?是不是早点回去比较安全呢?”

“安室?”她露出个怪异的微笑,让榎本梓心狠狠一跳,“他还是叫安室啊。”

“还是……?”

“还是的意思,就是说,他是个骗子。”她用那种怪异的微笑看着榎本梓,“你和他是同事吧,小心被他骗哦,最后落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榎本梓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我觉得安室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她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晚上,她又做梦了。

安室透把十岁的入野晴子放到拐角的人行道上,“往前直走,就是警局,你去报案吧。”

她终于回过神来,带着满身满脸的血,像只绝望的小兽,冲他咆哮:“我要杀了你!”

他穿上外套,拉上拉链,“他们马上就要追来了,如果你走不到警局,活不下来,就杀不了我。”

她捏紧拳头,双眼充血,充满仇恨,“我恨你。”她说,“我恨你!”

“快走!”他戴着帽子,露出金色碎发,猛地推了她一把。

她没站稳,踉跄了一下,但是没有摔倒。她最后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像是要把他的脸牢牢刻在心里一样。

“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她撂下狠话,然后转身跑了起来。

她向前一直跑一直跑,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告诉养父养母,今天还要和同学出去玩。

养母很高兴,“好呀好呀,你需要钱吗?”

她本来想说不需要,但话语在舌尖一转,她说:“需要。”

她又去那家咖啡店了,但没有看到安室透,榎本梓告诉她:“安室先生今天请假了。”

她冷笑,“那你转告他,只要他一天不辞职,我就天天来这里,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榎本梓忧心忡忡地目送她离开了。

第三天,是星期一,入野晴子逃学了。

安室透还是没来。

星期二,没来。

星期三,养母问她,“老师说你昨天和前天上午都没去学校,你去哪了?”

入野晴子搅着麦片,“我去游戏厅了。”

养父欲言又止,养母给了他一个眼神,耐心地对入野晴子说,“你成绩一向很好,有时候不想学习,可以和我说,我帮你请假。”

“那我想请一个月的假。”她说。

养母沉默片刻,说好。

吃完早饭,入野晴子把碗端到厨房时,养父突然问她:“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做检察官吧。”她随口一说。

养父和养母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了,过了一会儿,养母犹犹豫豫地开口:“晴子,你想做法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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