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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将宠 第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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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眸底略沉了一沉。

这应当不会是她的错觉,自从从山上回来以后,宁祁就变得有些奇怪。

连着几日都待在府里歇着,好像被解了职一般且不说,只说他对她那个态度,那种一种若即若离忽近忽远的感觉。

比如早晨晨起梳妆的时候,宁祁只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而不会再指手画脚,明明一直待在这个院中,钟意却时常根本看不到宁祁的踪影,偶尔碰见,也只是对着她笑一笑。

虽然宁祁依旧对她很好的样子,可钟意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宁祁看她的时候不肯看她的眼睛,笑得时候笑得彬彬有礼,说的话也总是很客气。

虽然之前钟意也是和宁祁相敬如宾,但这宾之间相处融洽自然,可如今这种相敬如宾,仿佛宁祁和她之间根本就不认识,好像隔了一层无形的墙,距离变得好远好远。

钟意觉得这个有问题,但是宁祁的行止并挑不出错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宁祁。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钟意很想这样问宁祁一句,但是这话该怎么出口?她自己心里一直又是怎么对宁祁的,凭什么这样去质问宁祁?何况宁祁的行止无错。

钟意终于知道,原来一个一直对自己很好的人忽然没有以前好了,当一对夫妻真真正正地相敬如宾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假到不得了。

☆☆☆☆☆

夜幕深蓝,星辰漫天,又是一个星子仿若宝石一样洒满了整个天空的夜晚。

钟意身着单衣,倚着窗子仰头看着天上的星子。

大约是那日被洛渊引得勾起了儿时回忆的缘故,这些日子里头,她也时常想起那一年的事情。

那一年里,她混迹了多年的伙头营里来了一个新晋封了将军的少年胖将军。

只有十五岁的年纪就晋封了将军,那在只混迹伙头营这一隅小小旮旯里的小少年们是一件多么仿若神话的事情呀,瞬间夺去了她这个“满腹经纶”、“精通兵法”的女诸葛一直以来营造起的风头,一夕之间仿佛就被人遗忘,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忍呢?

【何以能为将?】

钟意记得很清楚,这是当年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军谶》曰:“将能清,能净;能平,能整;能受谏,能听讼;能纳人,能采言;能知国俗,能图山川;能表险难,能制军权。”故曰,仁贤之智,圣明之虑,负薪之言,廊庙之语,兴衰之事,将所宜闻。】

那是她在《三略》中学来的一段话,其实她未必自己能够理解透彻,可是当时用来唬唬人,为难为难军里的大老粗们却已是足够。

她找到他,当面用这样一句话想去削他的威风,可却是让那少年将军瞪了眼睛狠狠反讽只会掉书袋子,百无一用是书生,念了一箩筐的书连刀都提不起来。

小少女的心情很恼火,觉得受了天大的侮辱,于是在河边做了一个陷阱,使用计引了少年将军过来,绊住了少年将军的脚,把人一脚踢进了河水里头,告诉她骄兵必败,什么叫做上兵伐谋,兵不血刃手不沾血。

也亏得少年将军是个大度的人,后来竟然还能和她好好相处。

“唉……”

钟意尝尝地呼出了一口气来,天上的星子铺满天空,你是不是也已经成为了它们之间的一颗了呢?

“夫人,床铺好了,可以歇下了。”

小荑过来钟意的身后,道。

“嗯。”钟意应了一声,唇角的笑意苦涩,收起了游走的心神,将窗扇合拢。

今夜的大床很空,宁祁在下午的时候出府去了,说是有什么应酬,这会儿还没有回来,怕是要在外头待到深夜了吧。

钟意习惯地躺到了最里面的位置,好给后半夜回来的宁祁留出地方。

说来,宁祁以前好像都没有出去应酬过,除了那会儿训练新兵,也没有这么晚回来过呢。

钟意闭上眼睛,不知为何,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来。

宁祁身在高位,总归是要出去应酬的,她一定要习惯才是。

钟意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宁祁最近的反常,钟意告诉自己要尽快睡过去,快要聚拢睡意的时候,身旁的被子忽然叫一掀,钻进了一个温热的身体来。

钟意睁开眼转过头去,“将军回来了。”

对着钟意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钟意很是惊讶,“将军喝酒了?”

男人喝酒,本不是奇怪的事情,只是宁祁向来克制,她也从来没有看到宁祁喝醉的时候。

宁祁没有回应钟意,只是倏地一个翻身,将钟意压在了身下。

“将军……”

宁祁的身子实实在在地压在了自己身上,那样贴近,钟意的声音有些惊讶,也是惊慌。

他要做什么?钟意好像知道了,但是他们之前都是那样相处,突然这样不太应该不是吗?

钟意的心里有些别扭。

钟意别开了眼睛转到一旁,推了推宁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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