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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案 最终测试 最后一击(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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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达軻甩着手中的刀:

「真怀念这个手感啊,三十几年前,我就是靠着一把西瓜刀在道上混的,当时大家都叫我『上校』──」

「没兴趣听您的当年勇!」

少女一喊便向对方衝了过去。我紧跟在后。在那两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少女已经从怀中掏出一小罐铁瓶:

「学长摀鼻!」

听到她的指令,我立刻摀住口鼻,少女便押下喷嘴,旋即一团水雾遮蔽在对方与我门之间。我看着施达軻反射性别过脸,并且闭目咳嗽,趁隙想一举踢掉他手中的西瓜刀──却没料到力道不足,未能使他松手。

至于那罐防狼喷雾的效果似乎也很有限,看来只能短暂地吓唬对方,并不会產生多少实质的伤害。

施达軻站稳了脚步,红着眼举起西瓜刀朝我猛刺横劈。

虽然貌似毫无章法,但也许正如他刚才说的,曾经是用这把刀闯出名堂,所以并不是胡乱挥舞,每一刀都准确瞄准了我的要害──而我光是闪躲就来不及了。

昏暗的夜色下,儘管有工寮忽明忽暗的灯光,但他不需要看清楚我的身影,只管挥砍长刀就能攻击我,而我只要看不清他的身影,就找不到反击之处。

我几度试着在他刀子挥空的空档,想侧击他的腰部,却怎样都抅不到对方。

──与当时从霍甫杰的身后突袭不同,一旦与对手面对面,那一天的无力感在度涌上心头:

距离不够。高度不到。

再一次,还是落空。

彷彿是自己的腿不听使唤一般,无论怎样攻击,都是失败。

──明明抓到了破绽,却没办法击中对方的要害。

──又要被对方得分了。明明看穿了他的动作──

我勉强闪开这击,但刀刃却划破了我的衣袖。

──无法回避。

这次是胸口的毛衣被割出一条缝。

──再一次──

距离不够。明明我的腿够长,肯定能击中的──

──但我不敢,尽情使用我的膝盖。

一阵痛楚从我的手臂传来。刀刃割过我的肌肤,划出一道湿黏的轨跡。

啊……糟了,等一下要被夏络儿挤血了。

我喘着粗气,汗水从我的每个毛细孔迸流而出。

『你以后再也不能从事激烈运动』

耳边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天,医师说的话。

『这一场如果输的话,三连胜就止步了』

教练的话。

『吶,你为什么要练跆拳道?』

年幼的自己说的话。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自己的话。

压在胸口的字句,让我无论再怎么大口、再怎么急促吸气,都呼吸不到氧气。

又一阵刺痛。腰际被刀刃擦过。

我看到了对方的狞笑。

至少……至少……只要一击。给予对方一击的机会……

『──但,你现在在这里。』

背对着夕阳的少女讲的话。

『我需要你。』

被打的话,就踢回去。

没有价值的话,就为自己创造出价值。

不想可有可无的话,就让自己变成绝无仅有。

抹不乾的汗水。面对强敌时的血脉喷张。濒临自我极限的突破。

──使我紊乱的呼吸变成规律的喘息。

我想要保护自己。

我想要保护她。

我想要保护,这个身体所能够承担的一切存在。

并且,我可以做到。我相信自己做得到。

闪过了白恍恍的西瓜刀。我看到了他的破绽。

「喝────!」

我的脚板击中对方的手,使那把刀飞了出去。

「哈─────!」

一个回旋,我感受到从脚尖传来厚实的碰撞感。扭曲变形的金框眼镜在空中解体。

地上传来肉体撞击的回响。

但这次,我站立着。

判断对方应该已经没有任何起身的可能,我没有拿出手銬,只是尽可能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赶忙搜寻少女的身影。

只见另一头,身形娇小的少女与挥舞着铁棍的壮汉仍在缠斗。

儘管壮汉看起来只是拿着铁棍胡乱挥舞,但身形的落差使得少女只有拼命闪躲的份,毫无招架之力。壮汉看起来已是气喘吁吁,然而少女也显露出疲态。

正当我准备前去营救时,夏络儿却突然反常地往壮汉的方向直线扑去。对方也把握了这个机会,举起铁棍,眼看就要对少女迎头痛击──

少女甩出肩上的斗篷,对方反射性地别过脸去,此时她猛然一个低蹲,往上跳──

左腿击中对方的跨下。

右腿蹬向对方的下頷。

一个华丽的后弹,双手有如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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