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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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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或者宋祖根他们在一起,都没有跟林鹤聊得这么开心,这个其实很正常,柳道元白道明一个师父一个师叔,要摆一个架子,而宋祖根虽是草根人物,但他在于异面前又自觉地位低下,还是有些放不开,再说他眼界也不太宽广,而林鹤呢,读天下书,知天下事,却又久掌权柄多经人事,自然是满腔自信收放自如,只要他愿意,可以轻易的掌握节奏,自然能让人心怀开放如沐春风,因此半天酒喝下来,于异即觉得畅快,却又没有喝醉,而前面喝酒,无论是与苗刀头林荫道在一起,还是加上后面的白骨神巫,总是灌来灌去,没半日就烂醉如泥,两下对比,实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喝到午后,林鹤说醉了,先行告辞,虽然林荫道苗刀头还在,于异突然就没了酒兴了,未必再灌几杯把自己灌醉?他喝酒是喝个兴,而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人喝闷酒,乱灌醉有什么意思?心中无聊,到记起郁重秋的事来,道:“老寨主林公子你两个喝着,我去苗州城里跑一趟。”说走就走,放下杯子,出门把风翅一振,腾身就起。

千把里路,也就是大半个时辰的事情,远远看到苗州城,太阳还没落山呢,空中看下去,城中人密如蚁,到处酒旗招展,好不热闹,于异顿时又来兴了,他就是看着人多就开心,不过也知道这时的苗州城不同往日,扯起反旗了啊,巡逻的眼线必多,到不是怕,但他不想扰了酒兴,远远的便咒了自己影子,化一只苍鹰,飞到城头后,找一个无人处,复化回人身,虽是本来相貌,这却是没有关系的,不可能有人认识他,兴头头一路街逛下去,找了家大酒楼,便又喝上了,酒客中骂他的仍然很多,也有说到战事的,郁重秋召集了百万乡兵,两路出兵,一打成州一打青州,居然是势如破竹,于异不懂军事,对地理形势也从来弄不明白,不过酒客中自有很多自以为是又喜欢卖嘴的人,分晰形势,说得头头是道,于异到了听了个七八分。

苗州挨着的,就是成州和青州,郁重秋要造天帝的反,从青州一路打过去就行,天界的青州和人界的青州虽然同名,但地形相差却非常大,下界的青州多山多河,而天界的青州却几乎是一马平川,若无战事,那是人人垂涎的膏舆之地,然而一旦发生战争,却是无险可守的一块肥肉,郁重秋若有心,铁流千里,要直到铁瓦关下,才能止住。

成州则不同,成州与苗州差不多,山多水多,地广而瘠,野旷人稀,打下来,即没有多少收益,进军却又颇多阻碍,那郁重秋为什么要打成州呢,因为成州与苗州之间,有一道仙人岭,是成州通往苗州的交通要道,无论是郁重秋要打成州,还是天帝从成州及西面调兵打苗州,仙人岭都是必经之地,成州地瘠,郁重秋打下来没什么用,但只要打下仙人岭,却可以护住自己的侧翼,可以放心往青州打,不要担心天帝另从成州出一路兵掏他的老窝,所以郁重秋造反以来,对青州逼迫得不是太紧,反是调重兵先打成州,前后不过十数日,就打到了仙人岭下,并且打下了岭上的仙人关。

“仙人岭一下,进,成州唾手可得,退,仙人关铁门一关,西南侧翼,稳如山岳。”

“要成州做什么,那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打发给叫化子都不要。”

“就是,直捣青州,打破铁瓦关,直逼昊天城下,把天帝身边的奸贼全都杀了,那时才收兵。”

“要依我说,索性就把昊天城打破了,废了天帝,我们大都督来做天帝。”

“对,就请大都督来做天帝。”

一众酒客奋拳捋袖,越说越兴奋,于异听得好不开心——这人,就是这般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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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喝得午夜时分,酒客尽数散了,酒楼也要关门了,于异这才丢一块银子在桌上,也不走大门,就从窗口一跃而出,腾身而起,不想那小二是个实诚的,一看于异扔在桌子上的银子有老大一块,他急巴星火就急了:“这位老客,找你银子。”

话说于异扔的还不是个元宝呢,不过也有七八两一块,他虽然吃得多,但苗州相对稳定富裕,一两银子,一般人家能舒舒服服吃一个月有余呢,就酒楼上吃一顿,他又不是特别点的席面,就是大鸡大鱼几盘子熟牛肉,那值个什么钱,自然得要找他。

于异喝得有七八醉意了,在空中还有些摇摇晃晃,到也不是站不稳,这是醉酒的人的习惯,好象晃着舒服似的,闻声就站住了,扭头笑道:“不要找了,赏你吧。”

于异这一桌,不到一两银子,结了酒钱,至少能有六七两银子到手,换了其他人,只怕就乐翻了,可这小二脑子里却好象少根弦,听了于异这话,不拿桌上银子,却盯着于异道:“你是外乡口音,这大半夜的又腾云驾雾的,想要做什么,敢莫是奸细?”

这还真是有趣了,于异本来就酒兴上头,听得这话,更是哈哈大笑:“奸细?没错,我就是于异,听清了没有,于异,就是我,哈哈哈哈。”

这样的人,这样的话,又明摆着是喝醉了的,换了其他人,绝对不会信,至少也半信半疑是吧,可这小二脑子里真是少根弦,竟然真就信了,顿时就尖叫起来:“大奸贼于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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