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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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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次,他努力讨好每一个人,他趁着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尽力的取悦她,记住她,爱戴她,他以为这一世他的母亲肯定会死,却没想到她却活着,只是被送往了宫外。

这让他不止一次的遐想,也许他来的那一世,母亲也没有死去,而是被父亲以这种方式送去了哪里,得以安享晚年。

这一世,父亲设局离开,自己监国,很多人都认为他的每一个惊人之举都来自于崔浩或者太后的教导,却不知道他为了每一句话、每一个有力的动作、每一个语气停顿的音节,在没人的角落里练习了多少回。

他在心中无数次的推演、在脑海中构思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他甚至借用了父亲留下的“打手”,只为了称得上“监国”的位置。

然而,有些事情,是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的。

比如不适合学武的体质。

比如过于细腻而瞻前顾后的性子。

一位拓跋鲜卑的帝王,若做不到身冒矢石,躬亲前敌,先天就失去了许多人的支持。可武艺这东西,他前世就试过无数次,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达不到“高强”的地步。

他博闻强记,过目不忘,他悟性惊人,从小就能领会大人们话语里的“潜台词”,但这些完全不能弥补鲜卑人骨血里对继承人所抱有的期待。

他们期待的首领,应当是像他的父亲那样,英勇善战、高瞻远瞩、在绝境之中能激发斗志,在颓境之中能力挽狂澜。

他总是做不到,所以最后才会让父亲越来越失望,越来越焦躁。

如今,正有一个改变他命运的契机摆在了他的面前。只要他能够忍受住那些偶尔涌上心头的暴躁和愤怒,就能得到当世最强大的武将分出来的一部分神力。

他的父亲,用一种最夸张、最让人无法置信的法子,给他送来了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这份礼物是他最期盼的,也是最欣喜若狂的东西:

——力量。

所以当拓跋焘闭着眼絮絮叨叨说着“我就怕你身体不好,受不住那份阳气”、“别人说如果太早人事会长不高,我真担心你变成个矮子”、“花木兰的阳气太盛,你受不住,怕是要很多次才能接受一部分”等等等等时,拓跋晃却默默的流着眼泪,满足地用脸磨蹭了几下父亲的枕头,静静的睡着了。

在他的梦里,那个没有勇气面对失望的眼神,最终选择一杯毒酒送走自己的胆小鬼,变成了像是花木兰与拓跋焘一样强大的首领,带领着自己的队伍无往不胜,无数次品尝着胜利的果实。

待到梦醒,他就要成为自己最想成为的那种男人。

像是花木兰、他的父亲、以及皇叔库莫提那样的男人。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在知道拓跋焘准备将阳气传给才五岁的小太子,而且可能未来几年内每年都要分出去一部分,直到她的身体完全能够承受这种日渐增长的阳气后,贺穆兰才真正确定自己的性命保住了。

在拓跋晃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君王之前,拓跋焘还有很多年可以手把手教会这个儿子如何控制怒气、如何忍耐、如何正确的使用自己的武力。

贺穆兰相信以拓跋焘的能力,绝对能够言传身教好自己的儿子,而拓跋晃细腻而冷静自持的性格,也比跳脱的拓跋焘更适合接受自己的这份“馈赠”。

心头放下一块大石的贺穆兰接下来的日子过的极好,哪怕外面的流言蜚语都快要掀了屋子,她也依然能吃能睡,耐心养伤,连每天清早必定“练武”的惯例都不继续了,就为了将身体蓄养到最完美的状态。

陈节、那罗浑和袁放,在知道了寇谦之和昙无谶两位大师已经给贺穆兰找到了续命的办法之后,都高兴的私下去酒楼庆祝了一番。

如果贺穆兰真的死于壮年,恐怕会成为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陈节甚至异想天开的想去给寇道长送礼感谢,被哭笑不得的袁放给制止了。到了寇道长那个地位,俗物已经不能打动他了,反过来说,若不是能够对道门有益,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去帮助一位私交并不算熟悉的将军。

换句话说,贺穆兰会被这么多人关心帮助着,是因为她有这个价值。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贺穆兰为了迎接自己的“大日子”,天天闭门不出好好养伤,又谢绝了多方的拜访,在许多人看来就是“心虚”或者“伤痛难抑”的表示。

这让原本就传的香艳的绯闻更加越演越烈,现在就连街头巷尾的百姓闲谈之时,都忍不住说几句“和亲公主爱上送嫁将军”的艳事。

无论古今,这种八卦总是比政治新闻还要传的更快,渐渐的,连一大堆并不知道花木兰是何许人也的乡野村夫们,也都明白他们魏国有一位厉害的虎威将军,有万夫莫当之勇,迷得和亲的公主连后宫的夫人都不做了,也要冒死跟他缠绵,让皇帝戴了绿帽子。

原本花木兰“虎背熊腰、身高八尺、胯下能跑马,胸口碎大石”的传言形象,也变成了“貌比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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