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欢 第33节(2 / 4)
容,“不怕温姑娘笑话,其实刚知晓她入宫时,我简直就跟疯了无异,各种求人的法子都用尽了,没办法的时候,甚至产生了要将人抢回来的冲动,左右若是没了她,我做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无用了,但到了最后才发现……那也能是冲动罢了,实际上我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的他们,一个在九重宫阙,另一个在下尘涓埃,这其中的差距,比以往更甚,不是他努力就能跨越的鸿沟,或许压根没有跨越的机会。
其实午夜梦回,他曾想起她无数次,他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记得她的所有美好,但是那又如何呢,他从前没有得到她的机会,以后更不会有。
他只是遗憾,遗憾在她离开江南之时,没来得及再见她一面,告诉她自己努力过了,为了她努力过,不知道现在在她心里,他又是什么样子,若是可以,他还是希望她能知晓,他并不是心甘情愿放弃她的。
“大概都是有缘无分吧。”温流萤低声回应这么一句,再没有多余的话。
在江之杳和钟子衣在一起的那些时日里,她是他们之间最好的传信人,在他们就此分别的时日,她就做他们之间最好的隐瞒人吧,不告诉他江之杳过的并不好,也不告诉江之杳他依然没有忘记。
邬合咏近来过得不大顺畅,麻烦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好像存心不让他好过似的,虽然他费尽心思,把自己久不入官场的老父亲都请出来了,换来好一顿训斥,才勉强解决了,但到底是元气大伤,再不复原来的恣行无忌。
他刚从京城来的官员那儿回来,被人逮着审犯人似的问了一堆,一点儿颜面都不给他留,他恨得牙根痒痒,但又没办法,还得腆着脸上去赔笑脸。
赶紧把江施德那条狂吠的狗定罪问斩了吧,他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怒骂着,整张脸都因为扭曲而变得狰狞起来。
越想越觉得晦气,他不屑的朝地上啐了口吐沫,才慢悠悠的踏过了门槛。
“大人,有人正在正厅里等着,说想要见您。”院里的下人连忙跑出来,弓着腰迎他。
“什么杂七杂八的人也往府里放,我不见,将人撵出去。”邬合咏大手一摆,说话毫不客气。
“这……”那下人迟疑着,稍一愣神的功夫,便有人从正厅那边的方向快步走过来,那人正是周安,他脚步稳健、面无表情,等走到邬合咏的身边,也不等他多问,便拱手行礼,“邬大人,我家公子正等着您,劳您过去一趟。”
“你家公子是什么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进了我的府邸,还要我这个府上的主人去见他。”邬合咏的言下之意,是里头的人也配得到他这样的待遇。
周安皮笑肉不笑的,平淡的话说出来让人生出几分畏惧,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劝邬大人还是进去看看吧。”
有了上回在广平居看见谢枕石的经验,邬合咏这回不敢轻视任何人了,生怕又是遇见个不露声色的主儿,毕竟以他现在的处境,再不能得罪任何人了。
可畏惧归畏惧,他还偏偏爱装腔作势,在下人面前做出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姿态,他抬手正了正衣襟,拿捏着音调:“既然人已经来了,那我就去瞧瞧吧。”
“辛苦邬大人。”周安做出请的姿势,明明是在别人的府邸上,却像是个主人。
邬合咏轻哼一声,倒没有多说别的,等到了正厅,他才看见自己最为珍贵的那幅字画下头站着一人,那人身着绀青色锦衣,脊背挺得笔直,此时正微微仰着头,欣赏头上的字画,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难掩周身的矜贵。
“邬大人,这位是我们谢家三公子谢弥山。”周安出言介绍。
谢弥山随之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言笑晏晏的面容,看起来极好相与的模样,说起话来更是温和缓慢:“邬大人啊,你总算回来了,可是叫我好等啊。”
邬合咏有些发懵,他前几日才碰见个谢家小公子,这会儿又遇上个谢家三公子,以前从没有接触过的人,突然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他捅了谢家的窝了?
他从江施德那儿知晓,谢家和温家是有婚约在身的,莫非这是为得温止言的事情来撑腰寻仇了?也不对啊,若是寻仇,那前几日谢枕石来的时候,就该找他的麻烦了啊,难道是为了和谢枕石一样的事儿来的?
邬合咏一时想不明白,可越不明白心里就越发虚,他露出满口的黄牙,有些讨好的笑着,“谢……谢三公子是吧,您弟弟交代给我的事情,我前几日就已经做好了,京城来的那位大人,开始调查温止言的事情了,想来不久便能还他清白。”
谢弥山最擅探查人心,瞧见他的神色,便知他这是慌了,慌了好啊,会害怕的人最好利用。
谢弥山也不着急,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圈椅,客气非常,“邬大人别着急,先坐下吧,我今日来不是为着此事,咱们坐下慢慢说就是。”
“还……还有什么事?”邬合咏更慌张了,对未知的事儿觉得恐惧,虽然顺着他的指引坐下了,却只觉得如坐针毡。
他觉得他看眼前人的第一眼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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