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 第27节(3 / 4)
,还尽是崎岖颠簸的发卡弯道,一边是泥土峭壁,稍不留神就蹭上去了,另一边是足以让我们车毁人亡的山沟,而听罗哥说,进村出村只有这一条路。
我问他:“连个避让的余地都没有,会车怎么办?”
罗哥想了想,告诉我:“自己看着办吧,村里就三辆车,从没会过!”
进了村,终于有几条水泥路,我们居高临下,一眼望去,几十座院子尽收眼底,一大半都是黄泥砖垒的房子,十分破败,而这小山村四面被黄土高坡包裹,几乎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步。
冯栏开着q5进村,引起不少人的围观,罗哥还摇下玻璃,恬不知耻的跟村里人炫耀:“是俄,俄带着记者回来的,要采访俄家呢,就俄家娃中邪的事么,到时候你们都去……记者在后面的车里,咦?他们的车呢,掉山沟里了?”
戴桃他们被困在盘山路上,还是罗哥跑去,帮他们把车开进来。
这些年罗哥四人在村外的所作所为,村里人一概不知,只知道他们在做生意,发了财,住上红砖水泥修的房子,而何刘萧三人在罗哥家等我们,关于自首的事,罗哥没有跟他们三个和媳妇通气,打算等冯栏救了他儿子,直接领他们三个去派出所。
罗哥家里,他媳妇给我们倒水,他儿子小罗躲在屋里,罗哥喊他出来见人,小罗没露面也没吱声,罗哥进屋看一眼,愁眉苦脸的回来跟我们说:“又犯病了,在屋里打棺材呢。”
冯栏捧着水杯问道:“他给谁打棺材?”
“不知道,他被那小丫头缠上之后就神神叨叨的,前几天突然扛了几块板材回来,钻在屋里又锯又凿,我媳妇问他打什么家具,他也不说话,等他叮叮咣咣忙活几天,我媳妇才看出他在打棺材,当时就急了,拦着他不让他打,他反手给我媳妇来了一凿子,就没人敢管他了。现在已经快完工了,看尺寸不像给成年人用的,可能给那小丫头打的?”
罗哥媳妇撸起袖子给我们看,手臂上一条指长的伤口,被小罗用凿子划伤。
冯栏没有多说,将茶水一饮而尽,让罗哥领我们看小罗。
小罗在屋里钻了好几天,除了上厕所就没出来过,到了房门外,便听到屋里低沉的锯木头的声音,罗哥推开门,便是一股子霉味混杂着长时间不洗澡的臭味扑鼻而来,而中邪的人不喜阳光,小罗的屋里非但拉着窗帘,还用胶带将窗帘贴在墙上,不留一丝能照进光的缝隙,蓬头垢面的小罗就坐在这昏沉的屋子当中,低着头,十分机械的举着木头,对我们的到来无动于衷。
罗哥喊他一声,小罗没有反应,罗哥还要再叫,冯栏伸手制止。
冯栏让我们留在门外,免得一群人涌进去刺激到小罗,他独自进屋,缓缓走到小罗身边,歪头看了看,试探道:“小罗?”
小罗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忙着手中的活儿。
冯栏想了想,蹲下身子,一点点抓住小罗的手。
小罗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却有两片病态般红晕的脸蛋,盯着冯栏问道:“你要做啥?”
“没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冯栏看看一旁已经成型的粗糙小棺材,问道:“这棺材是你做的?手艺不错呀,你做这玩意干啥?”
小罗言简意赅:“用。”
“给谁用?”
“自己用。”
这句话把罗哥两口子吓了一跳,罗哥神情一慌就要进屋问个清楚,我赶忙将他拉住,免得影响冯栏。
冯栏简短思索,对小罗说:“那你不用忙活了,你用不着这玩意,我是来给你驱邪的。”
小罗怔怔的看了冯栏几秒,突然咧嘴一笑,对冯栏说:“那给你用。”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锯条向冯栏脸上划去,幸亏冯栏反应快,抓住他的胳膊扑了上去,用那一身肥膘将小罗死死压在身下,扭头朝我们喊道:“快来帮我按住他。”
骤变突生,我们有些慌乱,一股脑挤进屋将小罗按住,他疯狂挣扎,却不是鬼上身那种力大无穷的状态,被我们按着无法挣脱,只能像狂犬病发作似的咧着大嘴咬我们,并发出古怪的吼叫,喷我们一脸口水。
有我们帮手,冯栏就爬起来了,拍拍身上的木屑,指挥我们将小罗抬到院里晒太阳。
院里有棵树,我们将小罗按在树上,下午三点的毒辣阳光稍稍赶走小罗身上的邪气,他挣扎的力度稍弱,只是哼哼唧唧的扭着身子跟我们折腾,双眼通红,还流了不少口水。
看到儿子的惨状,罗哥媳妇忍不住哭了起来,冯栏则回车里拿了墨斗和一瓶不明成分的暗红色液体,倒进墨盒中,拉出红的墨斗线,将小罗紧紧捆在树干上。
墨斗是古代建筑工用来测量直线的工具,具有一定的辟邪效果,但与罗盘一样只有个象征作用,墨斗线也是普通纱线,谈不上多结实,可小罗被墨斗线缠住之后,冯栏让我们撒手,就看小罗好像被钢丝牢牢捆住,任他左摇右摆也无法从墨斗线下脱身,想来是那暗红色的液体在发挥作用。
阴亲6
制伏了小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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