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夏昭雪听三儿前面的话,心中像是注入一道光,重新燃起希望,待听到后面半句,眼前只觉一黑,下意识抓住玉珺的手道:“姐姐,我要去见我娘,我要去见我哥哥……”
“好好……”玉珺连忙答应,一双眼祈求地望着李善周,软声道:“大公子能否借我一匹马?”
“玉姑娘身体未好,还是我送你去吧。夏姑娘,你跟着斯年走。”李善周二话不说往马匹走去,玉珺忙说道:“不必如此麻烦大公子,我们自己去就好。”李善周人已经走到马边,翻身上马,伸出一只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无妨,我今日正好没什么事情。”
玉珺硬着头皮握住他的手,方才不觉,此刻却觉得那双手宽厚,掌心柔软而温润,虽只是翻身上马的功夫,她的脸却不自然地红了。
“唉,你们上哪儿啊!”郑世宁见他们就要绝尘而去,赶忙问道,就见李善周扬声道:“城外土地庙,你们先回吧!”
两匹马四个人转眼就走远了,郑思钊赶忙翻身上马,对郑世宁道:“善周为人太不厚道,竟然撇下我们就跑了!既是英雄救美,不如也算上我一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倒是跟着他们看看,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二人来如影去如风,一干路人还未回味过来几个人都只剩下背影。有好事儿的人听了前后发生的事儿,皆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我说苏家大婶,你这回可是闯了大祸了!好在夏丫头没出什么事,若当真听了你的话自裁了,她的这些朋友还不扒了你的皮!”
“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苏婶子仍旧硬着嘴皮道:“夏丫头确实进了花想容,你知我知大家都知。我不过是照实说罢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还骂骂咧咧,只是心中总觉得不安。
也不过一个时辰,他的儿子苏福全满脸沮丧地回来,不明就里道:“娘,庆王府把我给辞了!”
“辞了?”苏婶子头皮一紧,就听苏福全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府里的管家,他亲自跟我说,我得罪了定国公府。往后庆王府是容不下我了。不只如此,往后全京师的大户人家都容不下我。我不过是倒个夜香,怎么就得罪定国公府了呢……”
苏婶子一拍大腿,当下软在地上,嚎啕大哭:“儿啊,是娘对不住你!”
路转
玉珺几人一路疾驰,不过片刻就到了城外的土地庙。大约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整个土地庙看起来破败不堪,隐约可见的楹联也只剩下上联,书着“为人果有真心,何需你烧香还愿”。
土地庙里安安静静,四周没有住户,也鲜少有人走过。夏昭雪站在门口驻足片刻,低低地叫了一声“娘”,里头也没人应。
玉珺正是困惑此处怎么会有人居住,就听里面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声音高昂而饱含痛苦,尔后是一妇人的尖叫:“良儿!”
“哥哥!娘!”夏昭雪闻言心一紧,赶忙往里走去,玉珺紧随其后,就见破庙里有个干瘦的青年,想必就是夏昭雪的哥哥夏锦良。
就见他仰天长啸之后,突然就往后倒去,好在一旁的张氏早有准备,一把将他抱住了。夏锦良双拳紧握,两眼上翻,全身上下连面部的肌肉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着。夏昭雪正要靠近,却被张氏一声低呵止住了脚步,尔后,张氏拿了块破布就往夏锦良口中塞去。
那场面极其吓人,连李善周都不自觉将玉珺往后拉了拉,低声道:“当心。”就当众人以为夏锦良平静下来时,他突然间又是一阵抽搐,此时看起来连面色都青紫了,口中塞满的布条似乎影响到他的呼吸,他的面部表情看起来越发狰狞,动作幅度也更加大。
张氏含泪就要去拿放在地上的粗麻绳,看样子是要将夏锦良捆绑起来。玉珺赶忙道:“不可!”
她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快速地走到夏锦良的身边,沉声道:“你这会若是拿绳子捆住他,只会让他更加痛苦,若是一个不妨,他甚至会撞伤自己。”
“姑娘担心!”张氏眼见一个年轻姑娘向夏锦良走来,正要后退,她却低声道:“婶子别怕,我是大夫!”
此时玉珺也顾不得许多,情势危急,她只能用谎话哄张氏信他。张氏一迟疑,她就接过夏锦良,直接将他放平躺在地上,尔后迅速将他口中塞满的破布取出,将他的头侧向一边。
不过片刻,夏锦良的嘴角就流出浓浓的白沫,换做旁人,早就蹙眉让开,玉珺却不以为意,嘱咐张氏将夏锦良周围的石凳、火炉等物挪开。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夏锦良呼吸稍缓,面色稍霁,玉珺不放心,等微微张嘴时,她又将事先叠好的帕子塞到他牙齿一侧,防止他咬着自己的牙齿。
从头至尾,她都陪在夏锦良身边,直到许久之后,他长叹了一声,玉珺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他这一觉怕是要睡很久,婶子您将他扶到床上躺着吧,最好在他周围放些柔软的衣物,防着他再受伤。”
张氏低声到了句谢,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儿子,而夏昭雪早就吓呆在一旁。
玉珺抬眼望去,郑世宁、郑思钊二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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